高睿邊用紗布給葛飛包裹傷口,邊跟他說道:“等過幾天我把飛哥體內的餘毒清理幹淨,就把傷口縫合起來,這樣傷口很快就能長好,最多一個月飛哥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葛飛聽得喜笑顏開,看著麵帶倦容的高睿道:“那就拜托高先生了。高先生這兩天辛苦了,阿豐,你要帶我好好招待高先生,不能有一絲慢待。”
“飛哥放心,我專門在春風得意樓訂了席麵,肯定讓高先生吃好喝好。要不是看高先生給飛哥治病實在耗費精神,我都準備叫兩個娘們給他暖暖被窩了!”宋豐年一臉猥瑣地說道。
高睿忙不迭地擺手道:“多謝豐哥,我這會兒真是無福消受,隻想吃飽喝足了睡大覺,留著精神還要給飛哥瞧病呢。”
三個人這會兒心情都很好,互相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有意聯絡著感情。
此時,繪芳樓的一間雅間裏,金剛棒也正和他的幾個心腹手下聯絡感情。
他幾個手下有幸沾他的光來繪芳樓快活,都在抓住機會及時行樂。他的頭號心腹萬良更是左擁右抱,偎紅倚翠,一隻手伸進一個妓=女的懷裏上下其手,另一邊卻和另一個妓=女以口渡酒,口舌相交,把兩人都弄得嬌=喘細細,春意盎然,其他人紛紛怪笑喝彩,然後都跟著有樣學樣地鬧將起來。
隻有金剛棒一反常態,居然對身邊兩個用盡手段纏著他撒嬌發嗲的豔女無動於衷,反而有些鬱鬱寡歡,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萬良倒底還有幾分眼色,他在一個妓=女的嘴唇上痛吻了一口,手在另一個妓=女雪白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這才戀戀不舍地把她們推開,醉眼朦朧地望著金剛棒道:“大哥,你還在為上午的事生氣啊?飛哥現在要靠那小子救命,當然要護著他。等飛哥的病好了,我們再收拾他給你出氣就是了。”
“姓高的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三番兩次壞我大事!”
上次在鴻運賭坊遭高睿暗算讓他出乖露醜還是其次,關鍵是高睿前後兩次陰差陽錯跑出來救了葛飛的性命,讓他期盼多年的心願化為泡影才是真正讓他痛恨的原因。他的這份心思也不好跟萬良明說,隻是越想越鬱悶,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哥,不是我放馬後炮。上次你去鴻運賭坊踢盤子的時候就有些拿大,如果當時帶上我,薑雄他們兄弟幾個還有這個姓高的早被扔進浦江‘種荷花’了!”
“冊那娘,你跟我去了,誰看場子啊?要是場子出了事,就該我們兄弟被飛哥弄去‘種荷花’了!”
萬良還想辯駁,金剛棒不耐煩地擺擺手,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得精光,然後把酒盅往桌子上狠狠地一頓,忿恨而不甘地大聲說道:“說到底都是老=子時運不濟,合該沒這命!”
正在這時,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纖腰款擺,煙視媚行地走了進來,嗲聲嗲氣地接話道:“啊喲,誰說棒爺時運不濟呀?我怎麼看棒爺紅光滿麵,分明是要得遇貴人,飛黃騰達之相啊!”
金剛棒正心情鬱悶,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偷聽他說話,還敢公然插言,雖然說的是好話卻也讓他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