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麼這份救命之恩我當然要還回去,不然我還是個人嗎?”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話讓文成雙眼一眯——這丫頭是在嘲笑他忘恩負義,不配做人嗎?
很好。
他勾起嘴角:“這話說得像是有點道理,可我還是不信。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你剛被扔下去他就出現了?他還不顧一切的把你從河裏救出來,剛才我都看到你們有肌膚之親了!要是沒什麼關係的男女,他會為你做到這一步?”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他已經將鄭鐵匠看做她的奸夫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賤男人!
舒春蘭真想一拳頭打掉他那一臉的道貌岸然。
她整理一下情緒,正要說話,不想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又開口了——
“我不是奸夫。”
他像是不會說別的話似的,又直愣愣的把剛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舒春蘭好生無力。
這個姓文的家夥都已經開始往你頭上扣帽子了,那你要麼拿出實際的證據來,要麼就趕緊跑。就這麼傻乎乎的重複這句話,有什麼用?他們才不會管哩!
和文成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麼多年,舒春蘭太了解這個男人這張看似溫文爾雅的麵皮下那一副惡毒的心腸了。
更何況,這個男人又讀了一肚子的書,還生了一張巧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而很不幸的,他的這個本事又是她手把手教的。
果然,聽到他這麼說,文成輕輕一笑,就要開口。
但是馬上,他的笑臉就僵住了。
因為鄭鐵匠居然隨手就從擔子裏抽出來一把鐮刀!
“我可以用我的命對天發誓,我不是奸夫!我是奸夫的話,這把鐮刀現在就割斷我的脖子!”他揮舞著鐮刀,刀尖不斷往文成跟前送過去,“你也發誓,我要不是奸夫,這把鐮刀現在就割斷你的脖子!”
明晃晃的刀子在眼前掃來掃去,刀鋒好幾次都擦著他的脖子,有一次還割破了他的一點皮,文成嚇得後背直發涼。
汪汪汪!
這個時候,大黑狗也大聲叫著,撲騰著用爪子往文成身上抓了過去。
刺啦一聲,文成的袖子被抓出來一條大大的口子。
要是剛才它的爪子是抓在他脖子上的……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文成嚇得臉都白了,他趕緊往後退。“我錯了!你不是奸夫,你可以走了,這裏沒你的事!”
“我本來就不是!”鄭鐵匠氣呼呼的大叫。
文成點頭跟搗蒜似的。“是是是,我想到了,你和她的確沒有過來往,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