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沒忍住,直接一扭頭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
一看她吐了,鄭宏的眼神立馬變得格外冰冷。
張氏見狀,她也怒了。
“舒春蘭,你這什麼意思?我好好的孩子被你給弄成這樣,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哩,你還敢在我跟前吐?他們有這麼惡心嗎?你還給我裝!你給我起來,賠錢!”
說著,她張牙舞爪的就要撲過去拉扯舒春蘭。
但沒等她碰到舒春蘭一根汗毛,鄭宏就已經閃身攔在了她跟前。
莫名其妙的,這個男人周身迸發出一陣森然的冷意,一雙眼睛就像是一汪寒潭,深幽幽的都看不見底。張氏隻是抬頭瞧了一眼,那股冷意就從她眼睛裏鑽了進去,轉瞬的功夫就傳遍了全身。
她被凍得直哆嗦。
“你你你……”她結結巴巴的低叫。
鄭宏從懷裏摸出來二兩的碎散銀子扔過去。“拿去,以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才多少?太少了!”張氏趕緊撿起來掂掂分量,還不滿意。
鄭宏立馬胳膊一伸,又把錢奪了回來。“那算了。”
“別……”剛到手的錢又沒了,張氏急了。可站在她對麵的是鄭宏,她又沒膽子和鄭宏對著幹,隻能咬咬牙,“算了算了,二兩就二兩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們小輩一般計較了!”
說著,她急忙伸出手。“快把錢給我!”
“你先立字據。”鄭宏卻說。
“我不識字!”張氏忙叫。
“我會。”鄭宏卻說。
隻見他刺啦一聲從身上撕下來一塊布,然後叫大黑叼來一塊炭條,手裏接過炭條後就在布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行字,然後把布扔過去。“簽字,畫押。”
“我不簽!誰知道你在上頭寫的什麼!”張氏扯著嗓子叫喚。
“你可以找人去看,我不著急。”鄭宏冷冷丟下這話,轉身就把舒春蘭給抱起來往外走。
“你們要去哪?”張氏一看,她忙又來攔。
“滾!”鄭宏現在隻有一句話奉送。
張氏又怒了。“你個小輩,怎麼這麼不知道敬重長輩啊!我可是你媳婦的親嬸嬸!當初她爹娘都走了,要不是我們家收留她,給她飯吃,她早餓死在外頭了!”
“你再多說一個字,就少一兩銀子。”鄭宏冷冷開口。
這話一出口,果然封住了張氏的嘴。
和她一道來的人也被鄭宏一身的氣勢給嚇到了。眼看鄭宏現在毫不退讓的模樣,又唯恐他和舒春蘭一去不回,這樣他們就一文錢都撈不到了!
好歹現在也有二兩銀子哩!給舒春花舒春陽看完病也能餘下不少,夠他們喝上好幾頓酒了。
於是,有人悄悄的走到張氏身邊給她出主意。“既然他能讓咱們出去找人看上頭的字,想來他肯定也沒亂寫什麼,你就趕緊去簽了吧!拿了錢,咱們趕緊回家,花丫頭陽小子還指著這些錢治病哩!你沒看兩個孩子都已經疼成這樣了?”
張氏一聽,她心裏也動搖了。
好歹也是二兩銀子哩!這價錢真不少了。
身邊人再催她幾句,她也就不情不願的拿著炭條在上頭畫了個圈。
“還得按上手印。”鄭宏又催促。
張氏雖然滿心的不樂意,可看在二兩銀子的麵子上,她還是咬咬牙,咬破了手指在上頭按了手印。不止是她,還有舒春花和舒春陽都按了。
鄭宏才收了布,把二兩銀子扔給她。
然後,他就抱著舒春蘭快步下山去了。
“呸!一對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張氏拿了錢,又沒被鄭宏的冷眼看著,她立馬又蹦躂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罵。“我看啊,指不定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叫這丫頭得病了哩!我看她病得可不輕!”
“肯定是的!”
一群人這麼意淫著,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才終於捧著錢抬著舒春花姐弟倆下山去了。
卻說舒春蘭這邊。她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自己吐著吐著居然暈過去了!
等她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被鄭宏給抱在懷裏,走在去龍門鎮的路上。
“你要幹什麼?”她連忙掙紮著要從他懷裏爬起來。
可鄭宏死活不放手。“你病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舒春蘭咬唇。“我這個應該不算是病。”
“別胡說。”
男人低聲嗬斥著,腳下的步子依然跨得飛快,一點都不帶停。
舒春蘭眼看他沒理會自己的意思,連忙又拉拉他。“別去鎮上了,咱們回去吧!我沒事的。”
“不行,一定得看。”男人定定搖頭,繼續朝前走。
“你……好吧!”
這男人軸起來也是真軸。舒春蘭幹脆不再勸了,直接窩進他懷裏,安然享受起他的服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