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鬆像是這才注意到他們出現,他得意的眯起眼。
“你們有什麼證據東西是你們給的?他們一家子不都一天到晚老老實實待在村裏,見都沒見過你們嗎?這話可是他們親口跟我們承認的!”
舒春蘭眼神一冷。
她早料到,這群人幹出來這種事,除了殺雞儆猴外,還會有別的目的。現在,他們的意圖就顯現出來了——他們這是想逼著六叔一家做選擇哩!
到底是和他們小兩口好,還是繼續留在村子裏,隻能二選其一。
“這些東西是我們在龍門鎮上買的。你們不信可以去龍門鎮問。當時我們一口氣買了好些,那邊鋪子裏的夥計還特地給我們列了單子,你們大可以過去問,他們肯定還記得我們。”舒春蘭回答說。
“龍門鎮?太遠了,我們不去!”黃鬆的大兒子黃遠想都不想就搖頭。
舒春蘭也早料到了,這些人根本就沒打算去證實這事。他們根本就隻是想借機發難,給六叔一家子一個教訓,順便也欺負欺負他們夫妻倆罷了。
見她沒回話,黃遠立馬浮現出一臉的得意。
“爹,爺爺,我看咱們就別在這裏廢話了,趕緊把他們送去縣裏給縣太爺審吧!人證物證咱們都有,他們少說也要被打個幾十板子!”
六叔一家立馬麵如死灰。
“嗬!”
這個時候,人群裏卻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黃遠跟被猜到了尾巴似的,噌的一下跳了起來。“舒春蘭,你笑什麼笑?”
“我笑你上次在縣太爺那裏麵子還沒丟夠哩,現在還巴巴的要再把臉送過去給他打?”舒春蘭慢悠悠的說道,“還記得上次你們是怎麼被縣太爺教訓、還當眾給我低頭認錯的嗎?我可還記得一清二楚,縣太爺本來是要罰你們父子倆打板子的,可是我家缺錢,我就求縣太爺把打板子換成罰錢了。你們父子倆一人十兩銀子,一共賠了我家二十兩哩!我家的新房就是用你們父子倆買屁股的錢蓋起來的!”
哄!
她話剛說完,人群裏就起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雖然知道現在就在族長家門口,他們不該笑。可是舒春蘭說的這事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畢竟黃遠父子倆還是死要麵子的,所以在縣衙被舒春蘭告、還落了下風這件事,他們一直沒往外說。
可是舒春蘭嘴皮子利索得很,三言兩語就把當時的情形給說得活靈活現的,大家就跟親眼看到了似的。
有幾個人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盡管大家馬上反應過來,趕緊就捂住了嘴,可也已經晚了。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夥心裏對族長一家的敬畏之心都淡去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看好戲的好心情。尤其是在看著黃鬆黃遠父子倆的時候,他們的眼神裏都帶上了一抹看好戲的玩樂。
而在聽到舒春蘭說出那麼粗俗的字眼的刹那,黃鬆父子倆就變了臉色。
黃遠更是氣得額頭上青筋直冒,他揮著拳頭就跑過來。“淫婦,我撕了你的嘴!”
“滾!”
但才剛走了幾步,鄭宏就大步走過來,快準狠的一把捏住他高高舉起的胳膊。
馬上,鄉親們就又看到了好玩的一幕——黃遠就跟隻被串在繩子上的螞蚱似的,想揮胳膊揮不動,想把胳膊抽回去也抽不回去。想抬腳往鄭宏身上踹吧,人高馬大的鄭宏還站得離他遠遠的,他的小短腿死命的夠都夠不上。
大人們都忍笑忍得好辛苦。小孩子們年紀小,嘴上還沒把門,見狀就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