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瞬時伸手來攬住她,兩個人親親蜜蜜的依偎在一起,鄭宏才長出了口氣。“對不起,我之前答應過你,每天晚上都會回來睡覺,可昨晚上我食言了。”
“你也知道你食言了啊?”舒春蘭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昨天看到那枚箭頭之後就跟丟了魂似的,連媳婦閨女都忘記了,就知道盯著那個東西看,我叫了你好多遍都沒用。現在把想看的東西都看完了,你倒是知道來跟我賠禮道歉了?”
鄭宏低頭任她罵。等她罵完了,他才抬起頭:“我錯了。”
舒春蘭就撇撇唇。“你別就給我說這些沒用的。你錯了,然後哩?你打算怎麼補償我?以後又打算怎麼辦?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是不是還會丟下我和曉丫頭不管,一門心思的鑽研那些東西啊?”
鄭宏頓時臉上爬上一抹羞赧。他幹笑兩聲,連忙將唇湊到她耳邊:“其實今天早上我還有一個消息沒有告訴大伯——我在那枚箭頭裏頭發現了一張紙條。”
舒春蘭聞言一驚,她連忙抬起眼,就看到鄭宏已經把大掌攤開放在她麵前。在他掌心裏赫然躺著一張卷成一卷的細小紙條。
看看四周圍——很好,為了讓鄭宏安穩的睡覺,床前的帳子依然處於下垂的狀態,他們院子裏的丫鬟也都在外頭伺候,沒有掀簾子進來。
也就是說,現在在這一方小小的田地裏是絕對安全的。
她連忙拿過紙卷打開,隻見上頭寫著一行小字:後日午時,歸雲樓見。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舒春蘭把紙條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落款,亦或是其他的標誌。
鄭宏也握住她的手。“別看了,就這幾個字。”
舒春蘭就皺眉。“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這紙條誰留的?姓白的嗎?可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幹嘛連個名字都不留?他們就這麼見不得人?”
“這隻是他們用來展示神秘的手段而已,咱們不用太往心裏去。”鄭宏不以為意。
不過,當看到他眼中明顯跳躍的向往,舒春蘭又心口一揪。
“你想去?”
“我想。”鄭宏不瞞她,爽快的點頭了。
舒春蘭就皺皺眉。“雖然段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在京城裏站穩腳跟、還能把段家給逼到這個地步,想必這個姓白的也不是什麼好鳥。現在他們還通過這種方式來向你傳遞消息,說好聽點是以藝會友,說難聽點還不就是想炫耀?這種人一看就不好對付。”
“我知道,可是他們的技藝的確很好。”鄭宏隻說。
舒春蘭就明白了。
這個男人愛鐵成癡,那麼現在一個活生生的打鐵技藝非凡的人家擺在麵前,而且他們還主動向他發出邀請,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那麼,不管現在擺在麵前的是龍潭也好,虎穴也罷,隻要有讓他心動的打鐵技藝在,他就絕對會去!
哎,這個傻子喲!
舒春蘭心裏感歎著,她就隻能點頭。“那就去吧!我陪你一起。”
說完這句話,她微微一怔,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舒春蘭,你也是個傻子。而且還是比他更傻的傻子!
聽到她這麼說,鄭宏就唇角一勾:“你真好。”
舒春蘭撇撇嘴。“你就別在這裏說好話哄我了。咱們還是先一起謀劃一下,看找個什麼借口出去和他們見麵吧!東西是昨天送來的,那麼紙條上說的後天其實就是明天,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鄭宏立馬也眉頭微皺,他連忙求助般的看著她。“你說,我們該用什麼樣的借口才能說服大伯他們?”
舒春蘭又噴了。
“你這家夥,還依賴我成習慣了是不是?”
鄭宏連忙緊緊摟住她。“是啊,有了你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娶媳婦是這麼好的一件事。每次隻要想到有你在,我心裏都踏實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怕。這輩子我都已經離不開你了。”
“你就一個勁的給我灌迷魂湯吧!不過我可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灌暈的人!”舒春蘭沒好氣的輕哼。
但實際上,她早已經因為他的這一番話而飄飄然了!
她的男人從來不會說假話。所以,這些是他的真心話,他是真心實意的依賴著她、也離不開她了。
其實她又何嚐還離得開他?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沒了他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舒春蘭唇角微勾,她慢慢將自己的腦袋和他的靠在一起,立馬腦海裏靈光一現——
“我知道我們可以用什麼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