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個名叫紅袖的丫鬟就成為了文成的貼身丫鬟。
至於到底有多貼身,這個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宋氏對於這件事不置可否。她每天要忙著操持家務,還要教養兩個孩子,尤其老大雙眼還看不到,她累得簡直連喘口氣都覺得是奢侈,那麼自然對文成身邊多出來一個佳人紅袖添香並沒有任何意見。
倒是舒春蘭知道這事後,她狠狠的把文成給鄙視了一通:“才剛當上官哩,他就已經瞧不起自己媳婦,開始往身邊納美人了?現在隻要開了這個頭,以後他就停不下來了。其實他和他爹都是一路貨色!”
說完了,她又不禁低歎口氣。“就是可憐了宋氏。她其實是個好姑娘,隻可惜當初年少無知,被文成給騙了,結果現在就賠上了一輩子。”
“也不算被騙,至少縣太爺早知道他什麼德行。可到頭來他還不一樣把女兒給嫁了?”鄭宏慢悠悠的說道。
舒春蘭又心一沉。“你說得沒錯。縣太爺……他這個當爹的心可真狠。”
好歹宋氏是他的親生女兒哩,他也能那麼狠心的把女兒給推進火坑裏去,就是為了用這個女兒套住文成這個有狼子野心的女婿!
反正換做是她,她是舍不得讓她的曉丫頭受這樣的罪的。
這麼想著,她連忙又瞪了眼鄭宏:“以後你不許和他們一樣,拿曉丫頭去做聯姻的工具,知不知道?”
鄭宏怔了怔,他趕緊搖頭。“我肯定不會。賣女兒換利益這種事我肯定不會幹。”
“隻不過……”頓一頓,他又忍不住小聲說了句,“最近你弟弟的那個蘇家,他們的動靜很不小。”
舒春蘭一聽,她頓時就心一沉。“你把話說清楚,他們又開始折騰什麼幺蛾子了?”
這些天,在鄭宏和白長宏鬥法的背後,蘇學誠也沒少幫他們出主意。別看這小子年紀小,可他腦瓜子的確聰明,那些兵器的圖紙他一看就懂,鄭宏再給他解釋一下用途,他立馬就舉一反三的推演出來了更多的用途。這些日子要不是有他幫忙,鄭宏想和白長宏當眾幹出那麼漂亮的一仗來怕是都難呢!
自然而然的,隨著兩家來往越來越頻繁,鄭宏和蘇學誠之間的關係也漸漸好轉,鄭宏對他可算是沒有冷臉了。蘇學誠在他們家待的時間越來越長,舒春蘭也從蘇學誠那裏知道了許多蘇家的內幕。她心裏對這個弟弟的疼惜就更多了幾分。
就連鄭宏,漸漸的他言語裏對蘇學誠也多出了幾分同情。比如現在。
所以舒春蘭剛問話,?就聽鄭宏說道:“其實還是老樣子,蘇家出了個探花郎,那就不止蘇家、連同蘇家的那些親戚朋友,八百年和他們家沒來往的人家都站出來了,打著探花郎的旗號出去和人結交。再加上皇上不是已經給他和公主指婚了嗎?這些人就更了不得,好些人都已經自稱皇親國戚了!今天我去衙門裏,還有人小聲和我打聽,說現在蘇家人正和別人一起做生意呢,還問我有沒有在裏頭投錢。”
“他們又做什麼生意?現在蘇家在京城裏的布店不是做得好好的嗎?”舒春蘭一聽,她立馬就問。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開酒樓了。”鄭宏說道,“說是要開探花樓,那是專門麵對讀書人的高雅地方。他們還時不時的讓探花郎過去坐坐,給讀書人指點迷津。”
說白了,不就是把蘇學誠當個商品擺在那,好吸引其他讀書人過去花錢?
這樣的酒樓京城裏並不多,但隻要開起來了,那錢全都跟流水一樣的往他們口袋裏趟。可一般來說,這樣的酒樓大都是有權有勢的人開的,其他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結果姓蘇的才不過京城裏區區一個布商,他們就癡心妄想起開這樣的店?
他們根本就是想仗著永泉公主的勢,好抓緊機會大撈上一把!
他們這個計劃倒是做得高妙,卻都沒有想過,一旦他們這麼做了,蘇學誠的臉麵往哪裏擺?他以後又哪還有臉往永泉公主跟前去?
永泉公主再怎麼說也是當今公主,堂堂金枝玉葉還沒嫁過門呢,名聲就已經被人抓去斂財了,公主她就算再喜歡文成,皇家也不能忍啊!
所以說,蘇家人在做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根本想都沒想過蘇學誠會怎麼樣。他們心裏想的一直就隻有他們自己!
舒春蘭越想越氣,她真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抓住姓蘇的狠狠罵一頓!
看到她這麼激動,鄭宏趕緊拉住她。“你也先別太生氣了,他們這個酒樓開不開得起來還是一回事呢!你弟弟又不傻,他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就被人給利用了。”
“話是這麼說,可道理不是這個道理啊!他們欺人太甚!”舒春蘭咬牙切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