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柔心一聽,這可不得了了,急忙傳郎中過來望聞問切一番。“以老夫看來,小姐是跌傷了腦袋,不過並無淤血的存在,應該無礙,那失去的記憶也有可能會慢慢的想起來,這些都說不準的。”這郎中捋這胡子慢慢說道。“那身體無礙吧?”楊柔心不放心的問。“身體自是無礙的,不多還是要多加調養,待老夫開幾幅方子給小姐將養將養便可。”“那多謝郎中了。歡兒,帶郎中去領賞。”楊柔心轉過身來,看到林璽兒怯怯的樣子,心中一陣了然。

“璽兒,傻孩子,娘怎麼會怪你呢?娘隻是擔心璽兒的身體,來,把這千層酥吃完,待會你爹下朝回來看到璽兒好了,肯定會高興壞了!”

楊柔心給林璽兒喂了一會糕點之後,又喂了些許清水。囑咐林璽兒再休息會,之後便張羅著給她煎藥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帶走一堆丫鬟,給林璽兒留個清淨的環境,隻留下歡兒伺候著。

“歡兒,你退下吧。我想休息休息,有事我會叫你。”“是,小姐。”

林璽兒見歡兒退下之後,下床走到梳妝鏡邊,踩在椅子上望著銅鏡裏的自己,嗯,相貌和自己小時候是十分相像的。想必長大後的樣貌會和現代的自己有著九成相似。環顧四周,看著書桌上的毛筆,看著這筆頭上光滑的毛,必是上等的狼毫筆,硯台上的墨,磨的很細。鎮尺下壓著宣紙,也是上好的。從這裏的一切看得出來這裏的主人是極愛書法的,這是林璽兒的閨房,這林璽兒這麼小,不會是她自己要求的,那這樣推測的話不是剛才過來看她的楊柔心就是她的父親林震天為她置辦的。楊柔心的話還說的過去,如果是林震天的話,那這林震天不僅僅隻是一介武將那麼簡單,想必這胸中的墨水定是少不了的了。

這林璽兒的外公愛好書法,曾經是z市書法協會的榮譽會員,所以她自小便耳濡目染再加上外公的有意栽培,到了林璽兒長大成人時,她的書法寫得便又一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意味了,惹得她外公高興不已整天不停的對他的老友炫耀。而林璽兒外婆非常吃味,也是不甘的教了林璽兒古箏,導致這林璽兒成為了聞名鄰裏街坊的小才女。想到這裏,林璽兒難免的開始傷感,擔心外公外婆的身體健康,和聽到自己“去世”的消息。心裏竟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不是滋味。這樣過了一會兒,她拿起毛筆,小手一揮用顏體在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寫了幾個大字。剛寫完還未放下筆,就聽到歡兒在門外說道,“小姐,老爺回來了,夫人請小姐過去前廳用膳。”“哦,這就來了。”林璽兒回答道,說著便把手中的毛筆搭回硯台,轉身開門走了出去。歡兒在後麵輕輕的關上了門,這時從窗外吹過的清風劃過書桌,桌上的宣紙被吹起一角,上麵赫然寫著“隨遇而安”四個顏體的大字,看的出來這書法功底是極好的。

林璽兒來到前廳,飯桌上已經坐好了人,坐在楊柔心身邊的男子麵若刀割斧削般的英俊,劍眉下是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睛,身穿藏青色的衣服,正含笑的望著楊柔心,眼裏盛滿了柔情。這應該就是林璽兒的爹林震天了吧。

“璽兒啊,來,過來娘這邊。”楊柔心看到林璽兒來了,馬上叫她過去。林璽兒小步的走到楊柔心的身邊說道,“娘,璽兒剛吃了娘親手做的千層酥,還不怎麼餓呢。”

“光吃糕點怎麼能行呢,你剛好,還是要多吃一點補補身子。來,過來爹的懷裏,爹喂你吃。”果然,坐在楊柔心身邊的男子一開口便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說罷便一把抱過林璽兒,示意她桌上的菜有沒有什麼合口味的。說實話,林璽兒心中還是有一點震撼的,不說在現代,就是在古代也沒有哪家孩子的父親是這樣寵著一個女娃的。想到自己又還不是林震天真正的女兒,林璽兒覺得過意不去,便開口說道“爹,璽兒這次醒來之後好想忘記了一些事情。”林震天一聽笑著說道“璽兒不怕,你娘親已經跟我說過了,隻要璽兒沒事就好了。”說罷便夾起桌上的菜喂林璽兒。用過膳後,林震天想起什麼似的便又向林璽兒說道“你哥哥稍晚一些便會回來了,你昏迷這幾天他可沒少替你擔心哦。”“嗯,璽兒知道,哥哥最疼璽兒了!”誒,這好穿不穿,穿到一個10歲的小屁孩身上,這話說的都快酸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