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開學升旗儀式,操場上密密麻麻的的站滿了學生,升旗手拿著國旗一步一步的走上升旗台隨著國歌的響起一點一點的將國旗升上旗杆。所有人莊嚴的抬頭望著鮮紅的國旗在風中飄蕩著,國歌結束國旗升到最頂杆接著便是校長發言。校長拿過話筒剛要說話原本整齊的隊伍瞬間變得淩亂不堪,高一《二班》的同學緊張到看著昏倒的夏安不知所措。
張小年是第一個衝過來的,撥開人群將昏倒的夏安橫豎抱起送往醫務室,楊瀟和陳璐緊跟其後。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夏安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昏倒,張小年在腦海中不停的思考著夏安昏倒的原因始終得不到答案。楊瀟喘著氣打開醫務室的門進去之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停的喘著氣。
張小年將夏安放到潔白的床上焦急的等待醫生檢查夏安,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帶著聽診器走進來看了一眼張小年和楊瀟什麼也沒有說,陳璐明白了醫生的意思拉著他倆往門口走順便把門關上。
“你說夏安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了?”陳璐將目光轉到張小年的身上問:“你和夏安是不是認識?剛才那麼關心她。”
“我們曾是小學同學。”張小年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說:“應該算是好多年的朋友吧!”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要用“應該”“算是”來形容他與夏安是好朋友,或許他還不確定夏安有沒有把他當做好朋友。
陳璐很吃驚,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楊瀟說:“你早就知道了?”
楊瀟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陳璐早就知道了。門打開了,醫生說:“已經醒了,可以進來了。”
他們幾個圍在夏安的病床前,陳璐開口問醫生“醫生,夏安她是什麼原因暈倒的。”
“沒什麼大礙,就是早飯沒吃導致營養不良外加有點發燒,吃過藥就可以了上課了。”
“不是說空腹不能吃藥的,楊瀟我們去買點吃的。”張小年拉著楊瀟往門外走並叮囑陳璐照看好夏安。
陳璐看著夏安蒼白的臉心疼的說:“你看你,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會照顧好自己。”
“謝謝你們,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夏安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牽扯的嘴角努力的向上揚起露出一個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的笑容。
陳璐說:“謝什麼,以後我們大家不都是朋友了。”
“朋友”這個詞在夏安聽來是那麼的陌生和刺耳,從上初中開始夏安的朋友就越來越少,性格有點孤僻的她同學都漸漸地疏遠她不在和她來往。
夏安還清楚的記得開學第一天在教室遇見陳璐,那個脾氣火爆容易衝動的女孩子因為座位的事情和夏安扯上了關係。高一開學夏安的教室是在高一二班,學校並沒有明確的要按照學位號標出哪位同學的座位在哪裏,直接讓他們自己選。夏安在靠窗的位置剛要坐下便有人跑過來抱著一摞子書放到夏安的課桌上,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座位。”
夏安起身離開重新找了一個沒人的空座位,但剛坐下來又有人過來說這個座位是他的。夏安隻好站起來,發現周圍的課桌上都放滿的書,幾個圍在一起的女生笑的花枝招展。夏安看著她們,想了許久才想起她們曾是初中同學,沒有交際的同學。
“坐在這裏吧!”一個聲音在夏安的耳邊響起,陳璐明媚的眼睛裏映出夏安的倒影。“不用理會她們,都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八婆。”
夏安的眼睛裏隻有兩種人,一種好人,一種壞人。她把陳璐劃分在壞人區,也把自己劃分在壞人區。長時間的相處,夏安和陳璐總是很不同,夏安喜歡一個人呆著,陳璐喜歡和幾個玩的要好的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上廁所、一起玩。漸漸的陳璐從壞人去劃到好人區,夏安想:我們之間總是有很大的差距,我是壞人你是好人。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的很近有的但很遠,我們之間不就存在這種距離。陌生感讓夏安感到不適,獨處在黑暗中的她也會害怕光明的那一天。夏安總是把自己排在人群外圍,不喜歡和陌生人交往,因此她的朋友越來越少幾乎她根本就沒有了朋友。那個女孩非要在她的生活中插上一腳,讓原本隻容得一個人的空間一下子變得很擁擠,迫於無奈不得不接受她。
因為“朋友”,陳璐和夏安原本僵硬尷尬的局麵緩和了不少。夏安試著接受這個橫插一腳的女生和她帶來的男生成為所謂的朋友,她在努力的試著去接受對她好的人,努力的做著其他女生都會做的事情,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放學時,張小年推著單車站在校門口等夏安。路過的女同學滿臉花癡的望著張小年希望自己就是張小年手中的單車,享受著被張小年溫暖的雙手撫摸的感覺。“小年,你在等我嗎?”楊瀟大老遠的就喊著,同時向張小年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