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年提著一袋子水果出現在夏安家門口,事情還要從兩天前說起。夏安邀請張小年來家裏做客,理由很簡單,“每天要你給我買早餐真的很不好意思,所以,這個周六來我家吃頓午餐,算是感謝你一下。”
雖然說得有點直接,讓人真的不好拒接,張小年還是答應了夏安。“叮咚,叮咚。”
“那個,這裏是夏安的家吧。”張小年看著打開門陌生的女孩問,連他也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搞錯了。
艾笑了一下說:“小安,你男朋友來了,還挺帥的。”
張小年有點窘迫,連忙說:“我隻是夏安的朋友,不是什麼男朋友。”
“我知道了,請進。”艾拿了雙拖鞋放在地上,提著張小年的水果進屋。
張小年換好拖鞋,夏安恰巧從廚房裏出來,手裏端著剛炒好的菜放到桌子上說:“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小帥哥,怎麼稱呼。”艾有點像進入社會的大姐大問單純的張小年。
“你好,我叫張小年。”張小年還是有禮貌的回答。
“你叫她艾就行了。”夏安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說:“可以吃飯了。”
安靜的午餐就這樣結束,艾還要上班不得不先走,夏安在廚房裏收拾碗筷,張小年要幫忙卻被夏安製止。門被打開,進來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張小年站起身問“請問你找誰?”
中年男人看了張小年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進了廚房。緊接著裏麵傳來一陣吵鬧聲,即使夏安把水龍頭的水開到大,張小年還是能隱約聽見廚房裏傳來的爭吵聲。張小年猶豫不決的要不要進去勸架,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從廚房出來,拿出公文包裏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離開。
夏安抱歉的對張小年笑了笑說:“小年,對不起,我…。”
“我想起我還有美術作業沒有完成,我先回家了,謝謝你今天的午餐。”張小年明白夏安話裏的意思,穿好鞋向夏安說聲再見離開了夏安的家。
走在路上的張小年不停的在想,剛剛那個叔叔是誰?夏安為什麼要和他爭吵?夏安的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在家?張小年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夏安提起過她的父母,夏安不管在哪裏都是孤單的一個人,還有,夏安說療養院裏有她的親人。始終讓張小年想不明白的是溫柔平靜的夏安為什麼會突然失控,一個念頭在張小年的腦海裏閃過,那個男人是夏安的父親。
夏安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厚厚的一疊放的全是現金。夏安冷笑一聲:以為拿著這些錢就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你們大人還真是可笑極了。
在夏安的記憶深處總有觸碰到夏安傷口的,那是她不願想起的記憶。夏安總是覺得自己太弱若,無能為力的她都無法守住媽媽一直要守住的幸福。
張小年望著小巷盡頭,夏安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夏安不知道自己何時睡的,睡了多久,醒來時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拿起鬧鍾看了一下,三點半,揉了揉太陽穴,自己睡了那麼久。下床起身關上門又折回來拿了外套穿上走到門口順帶拿上了雨傘,打了一輛出租朝市中心方向去。夏安不知道自己太累了還是司機放的音樂有緩解壓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好心的女司機叫醒夏安,夏安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到了,付了錢下車。
夏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買了束茉莉花搭上出租車又往湘南療養院去。
開學早上,張小年站在校門口等夏安,恰巧艾經過那裏,張小年看著艾從摩托車上下來朝他這邊走說:“我記得你,小安的朋友,你在等小安?不用等了,小安今天不來上課。”
“夏安她怎麼了?為什麼不來。”
“小安生病了,這是小安的請假條麻煩你交給小安的老師。”艾從包包裏拿出夏安的請假條交給張小年,“也不用我在親自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