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午後,舒適的音樂。張小年低著頭在速寫本上畫著畫,夏安帶著耳機聽著歌看著相機裏的照片。
周日,張小年陪著夏安在教堂裏聽禱告,雖然很不適應的張小年連連打瞌睡,但最終還是挺了過去。出了教堂,夏安看著張小年說:“有這麼無聊嗎?”
“不是。”張小年連忙解釋“因為太過安靜總是不自主的睡著。”
“我要去療養院,要不要一起。”夏安抬頭看著張小年。
夏安終於要向我敞開心扉了嗎?張小年點點頭。
夏安抱著茉莉花走在前麵,張小年遠遠地跟在後麵。夏安回過頭看著張小年問“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我有這麼討人厭嗎?”
張小年搖了搖頭。用手捂著鼻子說:“不是,我對茉莉花花粉過敏。”說完打了個噴嚏。
“我們還真是相反。”
張小年從護士哪裏借來了口罩戴上,這樣在聞見茉莉花粉鼻子就不會不舒服了。夏安打開病房的門,對著床上的人說:“媽媽,小安又來看你了。”
張小年看著病床上夏安的媽媽,瞳孔收縮,回想起了艾說的話。夏安她一定比艾描述的還要難受。夏安坐在病床前,雙手握著媽媽的手說:“她是我媽媽,我最親的家人,現在變成了植物人躺在這裏整整兩年。”
“我知道,你說你的親人在這裏,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親人。”
夏安抬頭看著張小年,充滿了驚訝,隨即又將目光轉向病床上的媽媽,“醫生說媽媽醒來的機會很渺茫。”捋了捋媽媽的頭發,目光溫柔。“如果沒有這個氧氣罩維持呼吸,媽媽她會離開我的對嗎?”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張小年說。
張小年垂眸不語,這種答案誰也給不了。“夏安,相信我,以後你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張小年抱住夏安,下巴抵在夏安的肩上。
夏安說:“我並不覺得自己很孤單,因為我有你們這群好朋友,不是嗎。”
“恩,好朋友。”
“話說,你要抱我到什麼時候。”夏安開口說。
張小年紅著臉鬆開夏安,剛才他真的太失態了。“對不起,情不自禁的就…。”
夏安噗嗤一聲笑了,張小年楞在了原地。夏安擦擦眼角因為大笑流出的眼淚說:“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不過,小年你好像很喜歡臉紅。”
療養院的山上,夏安和張小年站在山頂看著遠處的景色,這是夏安第二次來這裏。偶爾一陣風吹亂了夏安的頭發,也吹散了憂愁。
夏安深深地呼吸著大自然的氣息,說:“你說夏天到的時候這裏會不會有大片的螢火蟲。”
“螢火蟲都是在茂密的草叢裏。”張小年回答夏安的問題。
“我突然想放煙花了,在日本,一到了夏天就會有好多漂亮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夏安仰著頭看著深藍的天空,刺眼的陽光照射的不得不微眯著眼睛。
“日本?你說的還真遠。”
“媽媽在日本留過學,很喜歡日本的一些傳統的文化。”
“你家好像也是仿照日本的建築建設的。”
夏安並沒有在說什麼,那是她不願回想起痛苦的回憶。
張小年雙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的喊著:“啊——我叫夏安。”
“真是的,夏安明明是女生。”夏安也學著張小年的樣子大聲道喊著:“啊——我叫張小年。”
“張小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娘腔了。”張小年同樣抱怨著。
兩人的笑聲彌漫著整個山頂,太陽漸漸西斜,金黃色的光籠罩著整個山頂。
回到家,夏安整理著昨天拍攝的照片,在照片的每一張後麵都有標注日期,那是夏安她怕自己會忘了何時拍過這些照片。揉了揉太陽穴,最近自己真的老是健忘,看著來要準備一些筆記本記下來免得忘記。拉開抽屜,拿出筆記本在空白的第一頁寫上:不要忘記帶照片送給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