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年拿著艾給他的心理醫生的名片來到了醫院,為了弄清楚夏安的病情。夏安這幾天有點反常,又或者說夏安每天都不一樣。
林醫生看著張小年,清澈透亮的眼神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心理疾病。“你確定沒有走錯地方。”
“其實,我是想知道夏安的病情的。”張小年別過頭看著窗外,被心理醫生看的身上發毛。
“夏安?”林醫生勾了勾嘴角,左腿翹在右腿上身子像後傾。“夏安是我的病人,除非是親人活著值得信賴的朋友才能知道,作為醫生我們有權保護病人的隱私。”
“我叫張小年,你要是不信的話,這是湘南高中的學生證。”張小年從書包掏出學生證遞給林醫生,“我和夏安其實就是朋友。”
林醫生接過張小年的學生證仔細的看一遍,隨後又還給他。“你想知道什麼?”
“夏安的病情是不是還會複發之類的。”
“那要看病人是如何的恢複。”林醫生站起身走到飲水機旁接了兩杯開水,走過來放到桌子上重新做回柔軟的沙發上。“像夏安這種恢複肯定是不行的,情緒波動影響著病人,如果再想以前受到某種程度上的刺激,還是會導致再次陷入封閉的狀態。”
林醫生的每一句話張小年都牢牢的記在心裏,可當他在說出下一段話時張小年明顯的驚了一下。“其實,夏安的抑鬱症和遺傳有些關聯。”
“夏安的媽媽生前就有輕微的抑鬱症,靠藥物治療可以很快就能恢複,但是,病情卻越來越嚴重了。”
“你是說和家庭因素有關。”張小年緊握著雙手,相比聽到關於夏安三年前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人心痛。
“抑鬱症患者最不能受到刺激,長時間把自己關在屋內拒絕與外界來往,久而久之病情一點一點的加重。”林醫生撫了撫鼻梁上的眼睛,鏡片泛著光。“那時的夏安還小,受著影響,一直到她媽媽變成植物人病情終於發作。”
“夏安是知道的吧。”
林醫生點點頭,“夏安下定決心讓自己好起來,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所有關於夏安的一切都是聽別人嘴中了解到的。夏安,為什麼要藏著這麼多心事,為什麼不告訴他。張小年出了醫院,決定去找夏安的爸爸夏鄭源了解此事,能化解他和夏安之間的誤會和夏安日後不再因為某種刺激而把自己封閉起來,唯有解開夏鄭源和夏安之間的心結。
“你好,我找夏先生,方便見一下嗎?”張小年站在前台邊禮貌的問。
前台小姐說:“請問你貴姓?”
“我姓張,張小年。”隨即又補充了一下說:“夏安的朋友。”
“好的,請稍等。”前台小姐撥通了夏鄭源的辦公室的電話,在嘟嘟了兩聲之後電話那頭的夏鄭源的聲音響起。“什麼事?”
“夏總,有一個自稱是夏小姐的朋友要見你。”
“我知道了,你讓他先等一下,我下去。”
“是。”前台小姐掛上電話,嘴角掛起微笑說:“夏總說讓你先等一下,他馬上就下來。”
張小年做到大廳一側的沙發上,無聊的翻看著桌子上的雜誌。夏鄭源快步朝這裏走,走到張小年麵前開口說:“是你要見我。”
張小年放下手中的雜誌站起身,伸出右手麵帶微笑說:“你好夏先生,我叫張小年。”
夏鄭源並沒有伸出手握住張小年的手,直接坐到張小年的對麵沙發上。“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張小年的手懸在半空中,最後尷尬的放下。表情並沒有什麼不滿或者不高興,麵帶笑容的說:“不知道夏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雖然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但是,為了夏安我不得不向你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