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龍胤摟著離開的赫連蕁並沒有看見,看著他們離開背影的邢輝那一臉的興味。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龍胤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一把將懷裏的人兒緊緊抱住,略帶歉意的道:“對不起蕁兒。”
赫連蕁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心裏卻很是溫暖。
抬手環住他的腰,笑著道:“笨蛋,又不是你的錯,幹嘛要道歉,本姑娘才不在意他們說什麼呢,再說了,除了廢物這一項,其他的也算是事實。”
聽到她毫不在意的輕鬆語氣,龍胤的心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鬆開她拉開一些距離,見她臉上滿是笑意,才真的放心:“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你。”
看著他眼裏的認真,赫連蕁的心裏漲的滿滿的,那是一種名為幸福和滿足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徹底被這個隨時隨地都在耍流氓秀下限,喜歡吃她豆腐,卻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占據了。
不過,她並不打算現在告訴他,她知道,若是自己說了,那麼以後,恐怕這個男人會更加的不會收斂。
默默的為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他吃掉的節操點了隻蠟,先哀悼一下。
當然,首先她必須得有節操這玩意兒才行!
見懷裏的小家夥一直看著自己,神情多變。
龍胤心裏閃過一絲狐疑,握住她的肩膀輕輕的搖了下道:“蕁兒,在想什麼?”
被他一晃,赫連蕁才拉回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了的思緒,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龍胤看著她眼裏一閃而逝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蕁兒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麼?”赫連蕁反射性的問了一句,才想到他說的什麼,淡淡的撇了下嘴接著道:“他們嗎?無關緊要的人幹嘛要在意?”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原來在乎的人隻有母親,現在又多了一個他,其他的人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龍胤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無聲的笑了起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往屋裏走去:“對,無關緊要的人而已,蕁兒隻要在意我就行了。”
赫連蕁聽到他自戀霸道的話,嘴角微微勾起,卻毫不留情的打擊他:“誰要在乎你了?本姑娘隻在乎娘親。”
龍胤也不在意,臉上的笑意更濃:“沒事,蕁兒在乎嶽母大人,我在乎你們就行。”
聽到他的話,赫連蕁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她就猜到他會這麼說。
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是分組學習,我想經過今天的事情,恐怕沒人願意和我一組了。”
話語中透著絲絲無奈,卻沒有半點困惱的樣子,輕鬆的就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
龍胤看著她沒有半絲異常的臉色,心裏微微閃過一絲心疼,這個小家夥到底就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
才會變得這麼涼薄?他敢肯定,若不是自己執意賴在她身邊,恐怕也不會和她走的如此近。
她身上就像是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將所有她認為是無關的人都摒棄在外。
哪怕就算她還會和你說話,對你笑,可卻不會將你放進心裏。
想到這裏,心裏閃過一絲慶幸,幸好他有先見之明。
伸手將人摟進懷裏,有些幽怨的說道:“蕁兒,從明日開始,你們便要開始學習試煉,以後就不能時刻都抱著你了,也不能每天早晨看著你從我懷裏醒過來了。”
赫連蕁聞言,嘴角狠狠的一抽,我說掌教大神,你這是在抱怨不能隨時吃我豆腐嗎?
心下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推開他的胸膛道:“被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我隻是住到學院內去,又不是要離開。”
龍胤見她毫不在意和自己分開住,心裏小小的有些失落,眼裏閃過一絲不滿,立刻一臉哀怨的道:“蕁兒,你真狠心,你明知道,沒有抱著你,我根本不能安心,會做噩夢的。”
看著他的樣子,赫連蕁一陣惡寒,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滿頭黑線的看著裝可憐的人:“得了,掌教大神,咱別裝了行嗎?這副表情出現在你臉上,簡直能和看驚秫片媲美了,你再不正常,恐怕我就要做噩夢了。”
龍胤看著她滿頭黑線的樣子,心裏的鬱悶一掃而空,故意曲解她的話:“既然蕁兒離開我也會做噩夢,不如我去跟馮掌教說說,你還是住在我這裏,不要和我分開了。”
不著痕跡的抽了下嘴角,赫連蕁果斷的拒絕:“不要,這裏雖然很好,可還是平常一點好,我已經落了一個走後門的廢物之名,可不想再加上別的帽子,戴多了,我怕被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