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慌慌張張的離開的店小二,赫連蕁低頭呡唇偷笑了一下,然後抬頭又恢複了一貫的微笑神情。
見南宮厥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端起茶杯掩飾住嘴角的弧度,看著他說道:“南宮公子有什麼話就直說,憋著也不嫌難受。”
“咳咳!”南宮厥尷尬的假咳了兩聲,才說道:“姑娘點的菜,在下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有些好奇罷了,不知道這裏的大廚能不能滿足得了姑娘的要求?”
龍胤其實也挺好奇的,但是他心裏總有一個感覺,小家夥這是在耍人,至於那些菜嘛,或許是真實存在,或許隻是她心口胡謅的。
赫連蕁喝了一口茶,動作優雅的放下,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才笑著說道:“南宮公子要對這裏的大廚有信心,他們既然敢誇下海口,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說完之後,眼神一轉,笑看著南宮厥說道:“南宮公子,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看這位大廚能做出來幾道?”
“這……”南宮厥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又想不出來,心裏雖然也很感興趣,可卻沒有馬上應承。
赫連蕁看著他猶豫的樣子,繼續再接再厲的誘惑:“當然,打賭就要有賭注,至於賭注,若是本姑娘輸了,這頓飯就本姑娘請,若是南宮公子輸了,就為本姑娘辦一件事,當然,這件事不會很簡單也不會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南宮公子覺得如何?”
聽到她的話,南宮厥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她這生意還真是會做,對於這種穩賺不賠的事情,她還真敢說。
不過,就是要這樣才好玩,略微思考之後,點頭:“好,在下賭了,我賭這大廚能全都做出來。”
赫連蕁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臉上卻一派悠然自得:“好吧,既然南宮公子對著大廚這麼有信心,那本姑娘就賭他一道都做不出來,不僅做不出來,他還會親自來請教本姑娘。”
說完之後,扭頭看著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龍胤:“掌教大神,你來作證。”
龍胤眼神寵溺的看著她,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一時間雅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正當南宮厥想開口打破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有些紛亂的腳步聲,似乎是衝著他們來的,眉頭微微一皺。
抬頭就看見赫連蕁一臉胸有成竹的靠在龍胤懷裏,把玩著他的發絲。
果然,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叩響,隨即店小二帶著一個長得高高大大,大約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雅間:“打擾幾位客官了,這位是我們的大廚,他想請教這位姑娘幾個問題。”
中年男人隨即抱拳,對南宮厥和龍胤示意之後,看著赫連蕁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位姑娘說點的菜,恕在下孤陋寡聞,未曾聽說過,也不知道該如何做,還請姑娘賜教。”
赫連蕁眉毛一條,看著南宮厥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像是在告訴他‘你輸了’。
收到南宮厥無奈的一笑,赫連蕁才扭頭看著那大廚:“其實那幾道菜很簡單,用料也非常的常見,不過,最後一道菜確實做不出來,本姑娘是隨便胡謅的。”
“啊?”大廚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有些愣怔的看著滿臉笑意的赫連蕁,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涮了。
臉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客官這是在故意為難在下嗎?”
原本因為聽到赫連蕁說她報的菜名是隨口胡謅,而滿頭黑線的南宮厥,在聽到這位大廚有些不善的語氣時,微微皺了下眉,卻沒有幫腔。
赫連蕁就像是沒看見對方已經生氣了一般,一臉笑意的說道:“師傅何必生氣?本姑娘可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是你們這位小哥自己說的,隻要我們能點的出來,師傅你就能做的出來,他又沒有限定說不能胡謅。”
那大廚一聽,覺得也是這個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旁邊滿頭大汗的店小二,看著赫連蕁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確實是我們的過失,既然客官說前麵幾道菜都是比較常見的,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赫連蕁挑了下眉,站起身笑嘻嘻的說道:“賜教什麼的就算了,其實很簡單,所謂的青龍過江,不過就是在一盆白水裏麵放上一顆大蔥,至於後麵兩樣,似乎知道馬鈴薯是什麼嗎?”
聽到這意想不到的答案,屋裏的人明顯都愣了一下。
大廚回神聽到她後麵的問話,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如實說道:“這土豆是什麼,在下倒是知道。”
赫連蕁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它們就是一樣東西,後麵這個菜自然也是同樣的道理,都是同一樣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