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巧兒沒想到南宮厥也會這麼說,心裏不免有些受傷,但是隨後一想,說不定厥哥哥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賤民在說什麼?
隻是單純的附和而已!
心情一瞬間恢複,滿眼不屑的瞪了赫連蕁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賤民就是賤民,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計較,厥哥哥,來喝茶。”
麵對這樣厚臉皮的人,赫連蕁表示無語,輕蔑的勾唇一笑,扭頭看著旁邊給她添茶的龍胤,狀似不解的說道:“胤,你有沒有覺得這屋子裏好臭?到處都是花癡的腐爛味道,真難聞。”
龍胤倒水的手一頓,看著小家夥笑的一臉純真,寵溺的笑著說道:“恩,我也聞到了,蕁兒要是覺得惡心,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再吃,免得壞了你的胃口。”
赫連蕁眼角餘光看著馮巧兒僵在臉上的笑容,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著南宮厥說道:“南宮公子,你說要不要換個地方?”
“有何不可!”南宮厥當然是配合的,他對身邊這個粘人無比,又一點都不知道矜持為何物的女人可是煩透了,唯恐避之不及。
馮巧兒見他們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忍無可忍的站起身,指著赫連蕁說道:“賤民,覺得這裏臭,就給本小姐滾出去,本小姐是請厥哥哥還有這位俊俏哥哥,可沒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民。”
赫連蕁還沒說話,南宮厥就已經沉下了臉,看著出言不遜的馮巧兒厲聲道:“馮小姐請你注意用詞,蕁姑娘可不是什麼賤民,更何況他們是在下的客人,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麵,馮小姐如此侮辱蕁姑娘,莫非是不把我南宮厥放在眼裏?”
赫連蕁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可見南宮厥發火,再看看馮巧兒那從盛氣淩人一秒變成惶恐不安的表情,倒是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道:“南宮公子,本姑娘可不是你的狗,請注意用詞。”
南宮厥看著她煞有其事的樣子,嘴角狠狠一抽,悻悻然的笑著解釋道:“嗬嗬,蕁姑娘,在下隻是打個比方,沒有別的意思,千萬不要誤會。”
“唔,沒有最好。”赫連蕁淡淡的應了一聲,掃了一眼馮巧兒,然後收回視線,靠在龍胤身上不再說話。
馮巧兒從來沒有見過南宮厥發脾氣,一時間被嚇住,忘記了要解釋。
愣了半晌之後,才猛地反應過來,立刻惶恐不安的解釋:“厥哥哥,巧兒不是說你,巧兒怎麼會不將厥哥哥放在眼裏,巧兒那麼喜歡厥哥哥。”
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若是換一張臉,說不定會讓人覺得楚楚可憐,可看著她那張臉和那臉上因為眼淚有些花了的胭脂,隻覺得恐怖。
龍胤淡然的抬頭掃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然後收回視線,攬住她肩膀的手緊了幾分,果然還是自家小家夥賞心悅目。
南宮厥的眼裏也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毫不留情的避開她伸來的手,冷著臉說道:“多謝馮小姐抬愛,在下承受不起馮小姐的情,以後還請叫在下南宮公子,在下記得和馮小姐不是很熟,今日這頓就當是在下請客,馮小姐不要客氣。”
南宮厥說完之後直接站起身,看著赫連蕁和龍胤說道:“龍兄,蕁姑娘,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這地方空氣確實不怎麼好。”
赫連蕁隻是挑了下眉,看著已經完全懵掉的馮巧兒,突然同情了她一下,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
龍胤對著南宮厥點了點頭,摟著賴在他身上不願意自己起來的人兒,無奈又寵溺的笑笑,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抱了起來。
馮巧兒滿臉的淚水,臉上因為淚水弄花了妝容,變得有些慘不忍睹,見他們要離開,心裏更是傷心,咬了咬唇瓣,心思一轉,咬牙說道:“厥,不,南宮公子,說好了是巧兒請客,又怎麼能讓公子破費,巧兒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去府上拜訪公子。”
說完匆匆行了一禮,搶先一步走出了門,在路過赫連蕁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賤民,咱們走著瞧。”
隻是她不知道,這裏麵的三人都是玄術師,耳力比起常人好了不止十倍,就算她的聲音壓得再低再小,在這小小的空間裏,還是足夠讓其他兩人聽清楚。
龍胤和南宮厥看著那急匆匆離開的身影,神色皆是一變,不約而同的暗襯,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敢挑釁蕁兒(蕁姑娘),看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赫連蕁倒是沒怎麼在意,俗話說的好,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能去咬一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