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靜的夜晚下,一聲輕吟靜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隻見原本想撤離的黑衣人以各種詭異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南宮厥雖然見識過不止一次,而且自己還親自體驗了一把,可現在看見她竟然能同時困住這麼多人還是很驚訝。
龍胤將手裏的劍丟掉,因為它現在已經毫無意義,摟著赫連蕁瞬移到主位上坐下,雙眼含笑的打量了一圈被她困住的所有人,語氣輕鬆:“蕁兒,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赫連蕁靠在龍胤懷裏,抬手揉了揉額角,噘嘴有些抱怨的說道:“啊!這麼多人果然很費神。”
聽到龍胤的話之後,單手摸著下巴靠在他懷裏,思考了半天才說道:“都殺了,你覺得怎麼樣?”
那語氣輕鬆的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而不是要結束麵前接近二十個人的性命。
龍胤的嘴角微微勾起,抬手輕柔的幫她揉著額角,笑著說道:“你開心便好。”
一旁的南宮厥聽的直冒冷汗,這兩個人能不能把殺人,而且還是殺這麼多人的事情弄得好像在閑話家常一樣?
聽著就讓人瘮的慌好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掃了那些在夜色下看不清表情的黑衣人,有些猶豫的說道:“蕁兒,這樣不太好吧,不如將他們交給官府?”
聽到南宮厥對赫連蕁的稱呼,龍胤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正皺眉的南宮厥,又看了看懷裏正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小家夥,對她笑了笑,然後繼續幫她按摩,雖然知道他們沒什麼,但是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赫連蕁在看到龍胤的眼神之後,就想到了是怎麼回事?
心裏對他的獨占欲有些高興也覺得無奈,卻也沒有解釋,她相信他能明白的。
對著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之後,才扭頭看著南宮厥:“你覺得官府能關的住他們?還是說官府能拿他們怎麼樣?”
南宮厥張了張嘴,有些無言以對,她說的沒錯,官府的地牢管不住這些人,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畢竟誰也不想和銀月樓為敵。
默默的歎了口氣,說道:“那蕁兒自己看著辦吧!”
他不是心軟想救這些人,隻是單純的覺得,蕁兒手上不該沾上這些人的血,有點不值得。
赫連蕁挑了下眉,她就知道,南宮厥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從龍胤懷裏站起來,走到魁鬼麵前,看著他說道:“喂,你說本姑娘該先殺哪一個?”
魁鬼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赫連蕁嘴角微勾,也不在意,走到門口,看著外麵那些被她束縛住的黑衣人,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轉身笑嘻嘻的看著龍胤說道:“掌教大神,咱們來下棋吧!”
龍胤站起身,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問道:“下棋?”
“人棋。”赫連蕁笑眯眯的掃了一眼那些黑衣人,意圖很明顯:“他們這麼多人,我們剛好分別選出一些人,來作為棋子,至於棋盤嘛,就各憑想象吧,輸一步殺掉一個棋子,你們覺得怎麼樣?”
她這話是看著龍胤和南宮厥還有那已經睜開眼睛的魁鬼說的。
魁鬼就算再怎麼殘忍無情,可那些人畢竟是他的手下,陪著他一同出生入死,就算是死,他也希望他們能死的痛快一點,而不是被人如此戲耍,受盡精神折磨而死。
看著赫連蕁的眼睛裏閃動著濃濃的殺意,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將麵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臭丫頭,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何必如此折磨我們。”
赫連蕁笑嘻嘻的扭頭,看著眼露凶光的魁鬼,眨了幾下眼睛說道:“哎呀,被你發現了,本姑娘最喜歡折磨別人了,看到他們臉上那種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找不到出路時候的表情,心裏就特別的爽。”
說完心裏卻默默的吐槽,姑奶奶才沒有這麼變態的嗜好,不過,看到他們臉上那種恨不得幹掉自己,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確實挺有意思的。
“你這個妖女,銀月樓不會放過你的。”魁鬼聽到他的話,果然氣的不輕,奈何身體還動彈不得,隻能逞逞口舌之快。
赫連蕁對於他的謾罵毫不在意,反而一臉感興趣的摸著下巴,懶懶的靠在龍胤身上,低喃道:“妖女?唔,這個稱呼不錯,掌教大神,你覺得呢?”
龍胤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說道:“好了,別玩了,趕緊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我有事要跟你說。”
赫連蕁聞言,正了正色,頗有些遺憾的樣子說道:“好吧,既然掌教大神都開口了,本姑娘就不和他們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