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冥的話,讓齊遠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慌忙解釋:“不不不,屬下怎敢有次想法,隻是那孽種一日不除,屬下的心便一日不得安寧,再加上老母親對他的偏愛,再如此下去,恐怕屬下手裏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陸千冥聞言,身上的冷氣倒是收斂了一些,重新坐下,單手扣桌。
‘篤篤篤’的聲音就像是敲打在齊遠宏的心裏一般,讓他的心隨著那節奏浮沉,看著沉默不語的主子,心裏變得七上八下,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齊遠宏,你想讓本尊幫你除掉龍胤,穩固你的權利是嗎?”陸千冥終於不再沉默,看著跪在地上的齊遠宏,眼神誨暗不明。
齊遠宏聞言,已經快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忙應聲:“是的主子,請您幫屬下出去龍胤。”
陸千冥的嘴角勾起了一些,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人:“起來吧!看在你對本尊忠心不二的份上,幫你除去他也不是未嚐不可,不過,想要穩固你自己的權利,那就要看你能付出什麼能舍去什麼了?”
齊遠宏瞬間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主子的意思是……”
陸千冥站起身,冷眼看著他:“本尊的意思為何你心裏最是清楚,偽善的麵孔在本尊麵前還是收起的好!”
齊遠宏的臉色瞬間從難看變得蒼白起來:“不,不行,為萬萬不可,她畢竟是我的生生之母,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哈!大逆不道,想要成就大事,不但要不拘小節,還得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這點,你在二十年前不就做的很好!今日卻如此心慈手軟,婦人之仁,齊遠宏,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還真是讓本尊失望。”陸千冥話語陰沉,就像是對他失望至極。
齊遠宏越聽臉色越蒼白,到最後他怎麼離開,怎麼回到家的都不記得了!
腦子裏隻有陸千冥最後說的那句話:“齊遠宏,你可千萬別讓本尊失望,能取代你的人比比皆是,本尊不會選用無能之人。”
回到齊府,齊遠宏也沒回屋,直接去了書房,步履有些蹣跚,當坐到椅子上之後,整個人就像被抽光了力氣一般癱軟了下去,整個人沉浸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平靜的日子猶如白駒過隙,過得異常的快,轉眼又是半月時光。
龍胤這半月來都跟在齊遠宏身邊,名義上是學習經營之道,實際上就是陪著他各種薪酬。
而赫連蕁除了偶爾出去溜達一圈,倒是都宅在了家裏,做起了大家閨秀,跟著青霜學起了刺繡。
院子裏,赫連蕁坐在石凳上,麵前擺著一個繡架,有模有樣的拿著繡花針在上麵動著。
隻是第一針才剛下去,一旁的青霜就打斷了她的動作:“那個……少奶奶,您繡錯了,該先繡另一邊。”
赫連蕁原本是因為閑的無聊,又恰巧看到青霜在繡花,一時興起就想著玩玩,隻是沒想到,這根小小的繡花針竟然比她修煉提升玄力還難。
聽到青霜小心翼翼的提醒,嘴角微微一抽,忍住想將手裏那根繡花針毀掉的衝動,默默的轉向另外一邊。
青霜看著少奶奶紅唇緊呡,一副和繡花針有仇的樣子,呡唇偷笑,沒想到少奶奶人還挺可愛的,明明不喜歡女紅,還這麼堅持,看著她那僵硬的捏著繡花針的手,都不免懷疑她會不會將那可憐的繡花針給捏斷了!
剛按照青霜教的繡了兩針,赫連蕁就覺得渾身都僵硬了,脖子僵硬,手臂僵硬,手指更加僵硬。
把針穿過去,剛想鬆一口氣,就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麼?
抬起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才猛然發現:“咦?針呢?怎麼不見了!”
一旁的青霜和另外兩個丫鬟聞言皆是一愣,看著她們少奶奶空空如也的手,和那一臉迷茫不解的樣子,然後又扭頭看了看那根被線吊著,在繡布的背麵迎風搖晃的繡花針,都有些忍俊不禁。
可礙於赫連蕁的麵子,她們想笑卻也隻能忍著,結果就是三人神色古怪的麵麵相覷。
赫連蕁看了一下繡布上,沒有發現,左右看看也沒有找到,於是扭頭想叫青霜她們幫忙,哪知卻看到她們全都一臉便秘的表情。
眉頭微微一皺,很是不解的問道:“你們幹嘛都這幅表情?要是便秘了就趕緊去看大夫,小心憋壞了!”
聽到赫連蕁的話,青霜三人麵露尷尬,可是又不能說她們是因為看見她迷糊可愛的樣子想笑給憋的,以至於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