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之中,赫連玉兒一身單薄的衣裳立於上麵,臉色鐵青,嘴唇青紫。
她就那麼僵立在原地,聽著屋裏兩人翻雲覆雨的動靜直到半夜,原本凍僵的身體突然跌坐在地。
赫連玉兒顫抖著早已經僵硬的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滿是恨意的看著不斷傳出歡愛聲音的屋子,連嘴唇咬破了也沒有察覺。
半晌之後,才慢慢的站起身,動作僵硬的走出院子,在跨出遠門的時候,再次回頭,一滴眼淚從充滿憤恨的眼裏滑落,隨之的還有那一抹決絕。
赫連蕁、龍胤,本小姐不會放過你們的,絕不。
第二天直到中午過後,赫連蕁才幽幽轉醒,睜開眼睛看著床頂半晌,才有了反應,動了動酸疼的不似自己的身體,臉色立刻就黑了下去。
龍胤比赫連蕁醒的早一些,現在正坐在床邊,見赫連蕁醒了,趕緊的伸手將人扶起來抱進懷裏,看著她疲憊難受的樣子,心疼的道歉:“對不起蕁兒,讓你受苦了。”
赫連蕁聞言,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見他眼裏滿是懊惱,還有一絲殺意,頓時就明白了:“掌教大神,昨晚赫連玉兒給你吃什麼了?”
聽到‘赫連玉兒’四個字,龍胤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可想到昨晚的情景,深深歎了口氣:“對不起蕁兒,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在你房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時沒有防備,才會著了她的道。”
昨晚他處理完事情回來,見小家夥屋裏亮著燈,就推門走了進去,沒有看到人,卻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一壺酒和幾碟小菜。
當時心裏異常的開心,以為是小家夥知道自己做事辛苦,專門為自己準備的,肚子正好有些餓,再加上這裏是小家夥的房間,所以便不疑有他的倒了杯酒喝下,吃了兩口菜。
正當他想轉身找人的時候,身後突然貼上來一個柔軟的軀體,心下一喜,以為是小家夥故意的,哪知剛伸手觸摸到那雙手,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猛地轉身,拉開緊抱著自己的人,才看清不是他的小家夥而是赫連玉兒。
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隻是還沒等他趕人,就察覺到小腹升起來的異樣,再看看赫連玉兒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樣子,就明白了一切,心裏想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同時,更是對自己疏忽大意的自責。
當時他就怒斥赫連玉兒,讓她離開,隻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貼了上來,龍胤一怒之下,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聽他講到這裏,後麵的事情赫連蕁也就知道了,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聽著龍胤在耳邊低低的道歉聲,呼出一口氣,笑著對他說道:“胤,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不用自責,俗話說樹不要皮不能活,可人不要臉卻能天下無敵,再說,你也沒讓她得逞不是?”
龍胤見她不責怪自己,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將人緊緊的抱著:“蕁兒,我說過,此生除了你,我不會再碰任何其他女人,我隻要你。”
赫連蕁甜甜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之中夾雜了一絲陰霾,很好,赫連玉兒,你真是太好了。
察覺到懷裏小家夥的異樣,龍胤微微歎了口氣,將她溫柔的扶著再躺下:“蕁兒,你再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赫連蕁收回思緒,看著滿是深情的龍胤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閉上眼睛繼續恢複體力。
沒辦法,龍胤的那啥本來就強,平時都能將她折騰個半死,更何況昨晚還中了媚藥,若不是她現在的身體異於常人,恐怕要承受下來,最少要丟去半條命了。
越想心裏越鬱悶,怒氣就越盛,赫連玉兒啊赫連玉兒,本姑娘就給你一點時間逍遙,再來好好的承受本姑娘的怒火吧!
自從那晚之後,赫連蕁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恢複了體力和精神,而之後的三天,都沒有見過赫連玉兒,直到今日南鳴站在赫連蕁的麵前,用質問的口氣問她,為何赫連玉兒生病了,她作為妹妹卻不去關心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赫連玉兒是生病了。
嘴角微微勾起,看著麵前一臉冰冷的南鳴,赫連蕁笑著說道:“二師兄,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先不說她的死活與我無關,就她對我的敵意,你覺得我若是去看她,是為她好還是去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