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蕁和龍胤在馬車裏聽著外麵的一切,在聽到那突如其來的泥石流時,皺起了眉頭。
她知道泥石流事如何形成的,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決定親自去問清楚,哪知一探出頭,就對上龍二一臉為難的模樣。
微微歎了口氣,回頭對龍胤說道:“胤,扶我下去。”
“好。”龍胤笑著應了一聲,然後鑽出馬車,回身握住愛人的手,小心的將她抱下來,放在了地上,摟著她朝那幾個人走了過去。
老者一群人見到馬車裏出來一個長相異常出色的男子,還有他小心翼翼護在懷裏,一看就身懷六甲的女子,有些麵麵相覬,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赫連蕁走到老者麵前,伸手拿過龍二手裏的銀子,看著麵前的老者,笑著說道:“老伯,我們不是可憐你們,隻是想幫助你們一下而已,況且這些銀子也不多,你就拿著吧!”說完不容分說的將銀子塞進了他的手裏。
赫連蕁的麵容隱藏在寬大的帽子內,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老者愣愣的看著手裏的銀子,半晌才反應過來,忙要還回去:“不行不行,夫人,這不行的。”
其他人也附和著在一旁點頭。
赫連蕁倒是微微愣了一下,她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這麼純善的人了,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擴大:“那這樣吧老伯,我跟你打聽一些事情,這些銀子就當是報酬好了。”
“這……”老者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幾十號人,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妥協了:“好吧,夫人想問什麼盡管問,隻要是小老頭知道的,一定都告訴夫人。”
他們雖然不食嗟來之食,可眼前也是行事所逼。
赫連蕁笑了笑,安撫道:“老伯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方才聽到老伯說你們的家園被泥石流毀了,就想知道,這幾天你們那裏下雨了嗎?”
老者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還是老實的搖了搖頭:“最近十來日天氣都很晴朗,並未下過一滴雨。”
赫連蕁聞言,眼神閃了閃,果然有古怪,沒有下雨,那裏來的泥石流?
掩去眼底的精光,笑著說道:“這樣啊,還有一件事,老伯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傳言?”
這下老者更加疑惑了,卻還是搖了搖頭。
赫連蕁輕輕吐出一口氣,笑著道謝:“多謝老伯,沒事了,胤,我們走吧!”
龍胤點了點頭,對著那老者和善的笑著點頭,然後摟著她轉身準備回馬車。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一點的男子突然走出來,對著他們說道:“我知道,聽說大容者赫連蕁是天降妖孽,她會給玄天大陸帶來災禍和戰亂,說不定我們莫名其妙的遭遇這滅頂之災,就是因為她,上天降下的懲罰。”
“閉嘴,如此荒謬的言論豈能相信?”年輕男子剛義憤填膺的說完,老者就一身怒喝打斷了他的話。
他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可一些事情還是懂的,大容者百年難遇一個,而且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容者還是一個女娃,也沒聽說她做過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怎麼就是不祥之人了?
赫連蕁聽到那年輕人的話,腳步一頓,掃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心一沉,因為她在那些人的眼睛裏麵看見了憤怒和憎恨。
心情變得複雜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沒說話,那老者又開了口:“夫人莫要介意,那些不過是胡言亂語而已。”
龍胤感覺的到懷裏人兒的情緒變化,有些擔心,聽到老者的話,笑著點頭:“多謝老伯,蕁兒,我們走吧!”說完不由分說的摟著她回到馬車邊,將人抱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進去。
龍二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一些,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車簾,揚起鞭子繼續趕路。
回到馬車的赫連蕁拿下了帽子,臉色有些不好,看著擔心的龍胤,輕聲說道:“那突如其來的泥石流不簡單,看來有人是想讓這個不祥之人的說法坐實。”
龍胤伸手將人攬進懷裏,緊握著她的手安慰:“沒事的,有我在。”說著眼裏的危險光芒一閃而逝。
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到處招搖,膽敢詆毀他愛妻的人。
赫連蕁靠在他的懷裏,思緒不自覺的又飄遠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越來越往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而這個散播謠言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轉眼三人便進入了郯城,這還是那次血案之後,他們第一次再來這裏,看著熱鬧非凡的大街,心情變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