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愛妻脾氣的龍胤見狀,微微抬手一拖,就將想要下跪的老人家扶著站好,笑著說道:“老伯不必如此。”
既然愛妻都已經出手了,那就說明這個閑事她管定了。
焰媚聞言,眼神變得晦暗不明起來,半晌才說道:“看來這個閑事,公子是非管不可了,奴家自知不是幾位公子的對手,不過,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我們羅刹樓一定會繼續追殺下去,奴家看公子能保護他們到何時?我們走。”
說完對著幾個同伴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赫連蕁在聽到‘羅刹樓’三個字的時候,眼裏的危險光芒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身上的氣勢也一瞬間變得淩人。
破廟之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她的變化,邢輝和南慷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的看著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赫連蕁,有些不解她怎麼突然就變了。
也隻有龍胤知道她的變化為何,想到那次的事情,眼神也跟著一暗,看向那焰媚幾人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他到現在想到那次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
焰媚和那幾個男人也嚇了一跳,作為殺手,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對麵那個身材小小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嗬嗬,羅刹樓啊!”赫連蕁看了一眼所有人的神情,突然輕笑出聲,有些飄渺的說道,看著對麵幾個一臉警惕的人笑的意味不明。
焰媚對上她的視線,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心裏一驚,握緊了九節鞭,一臉警惕的看著她說道:“你想幹什麼?”
赫連蕁微微一笑說道:“不幹什麼,本少曾經受到過羅刹樓照顧,到今日也不敢忘記,所以怎麼著也得報答一下,不是嗎?”
赫連蕁的話音一落,焰媚就感覺到了危險,臉色大變的對身邊幾人吼道:“快走。”說著朝旁邊的窗戶一躍,跳了出去。
跟她一起的其他幾個人聞言,也默契的想要撤退,隻可惜他們的動作稍微慢了那麼一點,才剛有所動作,就被邢輝他們截住了去路。
赫連蕁看了一眼焰媚逃走的窗戶,然後回頭笑著對龍胤說道:“胤,你照顧好他們,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破廟之中。
龍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隻可惜人已經不見了,微微歎息了一聲,看了一眼邢輝和南慷他們,走到一臉害怕的老人和小家夥麵前,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老伯,不用擔心,有我們在,他們奈何不了你們。”說著摸了摸一臉膽怯的看著自己的小家夥。
老人聞言,忙不迭的點頭道謝:“多謝幾位公子,多謝幾位公子。”
龍胤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外麵的雨幕。
焰媚逃出來之後,不敢耽擱的一路狂奔,也顧不得形象了。
奔出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伸手的雨幕,見沒有人跟上來,才鬆了一口氣,靠在樹幹上喘息。
“嘖嘖,你的速度還真慢,本少都在這裏等半天了。”焰媚剛剛喘息著鬆了一口氣,頭頂就響起了悅耳的聲音,隻是此時在她聽來,這聲音就如同喪鍾。
一臉驚恐的抬頭,就看見那個瘦小的男人,一臉悠然自得的站在樹杈上,周身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將雨水隔絕在外。
趕緊的退出丈餘,握緊了手裏的鞭子,做出了防備的姿勢:“你究竟想幹什麼?”
“本少不是說過了,既然受到你們的關照,本少自然也要特別的關照一下你們了。”赫連蕁的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可眼神卻冰冷的很。
當初她才剛穿越過來,力量弱的可以,也幸好當時她正好在修煉,五感靈敏,早察覺了,不然她有可能剛新生就又要去向佛祖報道了。
越想越是後怕,心裏就更加的鬱悶了起來,她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唯獨有仇必報這一點。
焰媚也顧不上去擦一下臉上的雨水,看著慢悠悠的飄下樹,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咬緊了唇瓣,她作為羅刹樓四大殺手之一,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更沒有哪一個男人在麵對她時,還能下的了手。
想到這裏,焰媚的臉色突然一變,身上的防備也變成了嫵媚,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臉委屈的看著對麵的男人說道:“公子,你真的舍得殺了奴家嗎?”說完對著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