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夫的話,屋裏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
南宮厥滿眼含笑,抱拳對大夫道謝:“有勞了,來人,隨大夫去拿藥。”
老大夫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隨著丫鬟下去了!
陳公公知道小皇子沒有大礙,這才扭頭對赫連蕁幾人說道:“夫人,老奴在這照顧小主子就行了,你們幾位都去用膳吧!”
“也好,那就交給老伯你了。”龍胤說完,摟過愛妻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邢輝和南宮厥隨後也微微對著陳公公點了點頭,然後跟了出去。
幾人剛出門,去追人的南慷也回來了。
赫連蕁看著空手而歸的南慷,微微有些詫異,隨後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個羅刹樓的人倒是有幾分本事。
南慷看到赫連蕁變幻的神色,眼神暗了暗:“看來我們要多加小心了,他們不簡單。”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尷尬,想他堂堂一個快接近神階的玄術師,竟然會被一個普通的武林高手甩掉。
察覺到南慷的尷尬,赫連蕁不在意的笑著說道:“大師兄不必介懷,我們雖是玄術師,卻也不是萬能的,那些殺手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很會隱藏蹤跡,若是失了抓住他們的先機,失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慷聞言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看著赫連蕁的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卻在下一瞬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端正了姿態,恢複了一慣的成熟穩重。
隻是這一瞬間的變化,沒有逃過除了正在想事情的赫連蕁以外的其他人的眼睛。
龍胤的眼神微微一閃,摟著愛妻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些。
早就知曉南慷心思的邢輝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就垂下了眼瞼,掩去了裏麵閃動的複雜光芒。
而南宮厥看了一眼相擁的赫連蕁夫婦,但笑不語,對於這兩個人的感情之深,他可是深有體會,別人想要插手,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的赫連蕁感覺到腰上收緊的力道,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向身旁的人:“怎麼了?”
說完之後才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有些莫名的看著他們問道:“怎麼回事?”
南宮厥雖然想看好戲,但是也清楚看完好戲可能的結果,有些惋惜的暗自歎了口氣,才笑著說道:“沒事,走吧,再晚飯菜該涼了,有什麼事,我們邊吃邊說。”
赫連蕁又掃了幾人一眼,見他們都沒什麼不對勁,這才點了點頭,任由龍胤摟著往前廳走去。
對於自家愛妻有人愛慕的事情,龍胤一方麵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的同時又深深的鬱悶了!
就算知道她的心裏隻有自己,還是忍不住會胡思亂想,心底深處的那一絲被隱藏的很好的害怕再一次露出了頭,也更加堅定了他的心。
這輩子……不,不僅是這輩子,往後的生生世世,他都一定會找到她,愛她疼她寵她,讓她永遠隻屬於自己。
至於別人的感情,他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願意管,他會當做不知道,全部無視。
而從內院到前廳這短短的時間內,邢輝和南慷兩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從龍胤身上傳遞出來的信息,那種強烈的獨占欲。
對於早就認清事實,不抱任何期望的他們來說,既有些嫉妒又覺得無可奈何,感情的事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已經付出的感情,也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他們也是需要時間去淡化或者改變這份感情。
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裏是如同自己一樣的無奈,不僅苦笑了一下。
重新回到飯桌上,南宮厥給每人倒了一杯酒,舉杯說道:“我敬你們一杯,歡迎來到南宮堡。”說完,一仰頭喝了下去。
邢輝和南慷畢竟是第一次來到南宮堡,所以便客氣的舉杯道謝:“多謝南宮堡主。”隨後也飲盡了杯中酒。
赫連蕁和龍胤兩人就沒那麼客氣了,尤其是赫連蕁,端著酒杯示意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南宮厥也不在意,放下酒杯笑著說道:“對了蕁兒,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赫連蕁把玩著酒杯,考慮了一下才說道:“目前隻有等小家夥的病好了才能上路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把……什麼人,出來。”
話剛說到一半,赫連蕁就察覺到暗處有人,眼神一凜,喝出聲的同時,手裏的酒杯也朝著躲在暗處之人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