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繩子,走過去攬住愛妻的肩膀,回頭看著還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船長說道:“麻煩船長召集所有的船員到甲板,我們有事要問。”說著摟著赫連蕁直接離開。
赫連蕁任由他摟著,走出船尾才開口說話:“胤,這件事一定和銀月樓脫不了幹係,他們恐怕是想借著那些火藥,將我們炸個粉身碎骨。”
龍胤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摟著她的肩膀收緊了一些,但是臉色也不是太好看,若是不他們發現的及時,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們雖然都是玄術師,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遭遇外界的傷害,也是會送命的。
赫連蕁和龍胤來到甲板的時候,見邢輝等人都在,也沒有說什麼,朝他們走了過去。
剛處理好哪些火藥的邢輝見他們到來,迎上去說道:“蕁兒,哪些火藥我們已經處理掉了,你們那邊怎麼樣?”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大海。
赫連蕁看了一眼蔚藍的大海,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邢輝他們搖了搖頭:“那個人不見了,對了林叔,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恐怕要麻煩你們仔細的搜一下整條船了,千萬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林護衛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抱拳,異口同聲的說道:“夫人放心,我們馬上就去。”說著三人就轉身離開。
洪圖和秦鉞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由洪圖說道:“小蕁,我和秦鉞也去幫忙,這麼大一艘船,他們三個人搜起來也費勁。”
赫連蕁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見他們轉身,忍不住叮囑道:“你們自己小心點。”
誰知道那個人是離開了,還是潛藏在船上的某一處,準備伺機而動。
很快船長就將船上所有的船員都召集到了甲板,見赫連蕁他們都在,心裏更加疑惑了,於是走上前看著他們說道:“不知老爺和夫人召集大家有何吩咐?”
赫連蕁抬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打量著那些正因為突然被叫來,滿臉疑惑的交頭接耳的船員們。
沒有發現那個瘦小的男人,眼神微微一冷,回頭看著身旁站著的船長說道:“船長,你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了嗎?”
船長聞言,連忙點頭:“是的夫人,除了之前那個偷東西的臭小子,其他的人都在這裏了。”
“哦,是嗎?”赫連蕁淡淡的說了一句,又掃了一眼那些船員,才說道:“船長,你的這些船員,都是從哪裏來的?”
船長聽到她問起船員的事情,心下更是疑惑,忍不住問道:“夫人,笑的鬥膽問一句,出什麼事了嗎?”
龍椅看著愛妻不悅的神色,淺笑著對船長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隻需要好好回答蕁兒的話便可。”
船長還想詢問,可抬頭對上赫連蕁掃來的視線,忍不住背脊一涼,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趕緊說道:“是是是,小的多嘴了,他們都是跟隨小的多年的兄弟,很靠得住。”
赫連蕁聞言,忍不住呲了一聲,看著他說道:“是嗎?那跑掉的那個怎麼說?”
船長聞言,趕緊的解釋起來:“夫人誤會了,那個人原本不是船上的人,是七日之前突然找上小的,給了小的一些銀兩,說是想搭個順風船去月瀾國,小的當時心想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就自作主張的答應了,小的錯了,求夫人饒命。”說著就跪在了甲板上。
龍胤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才看著愛妻說道:“看來是早有預謀。”
赫連蕁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一望無際的大海,收回視線,在看看跪在腳邊的船長,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起來吧,這件事本夫人就暫時不和你們計較,若是再讓本夫人發現你還有什麼事隱瞞,本夫人一定會不客氣的將你丟下去喂鯊魚。”
不能怪她狠毒,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他們唯一能棲身的就是現在這條船,若是出了半點差錯,不管他們玄力再高,加上這些人,恐怕也隻能死在海裏給魚當飼料了。
船長聞言身體狠狠一顫,暗罵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連忙應著‘是’轉身帶著其他的人去做事了。
不多時,去搜尋的洪圖等人也回來了,見他們個個朝著赫連蕁搖頭,就知道沒有什麼發現。
邢輝正想說話,突然感覺到腳下的甲板傳來一陣不正常的顫動,神色一變,抬頭看著赫連蕁他們問道:“蕁兒,你們感覺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