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輝看著赫連蕁變幻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她說道:“蕁兒,我相信你的任何決定都是有用意的,再說了,我這毒一天兩天恐怕不會發作吧?所以不用擔心我。”
聽到他的話,赫連蕁心裏的愧疚更甚,也多了一抹感激,看著他說道:“對不起邢大哥,其實我是自私的,想把事情解決好之後,回去看看孩子們,然後再去給你找解藥,不過你放心,你的毒,最起碼要三個月之後才會發作,我一定會在三個月之內幫你拿回解藥。”
龍胤看著愛妻一臉的抱歉,默默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摟著她的手緊了幾分,沒有說話。
邢輝看著她一臉內疚的樣子,更加無奈了:“蕁兒,我說過,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更何況你也沒有對不起我,如果是我,也會做這樣的決定,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龍胤對著邢輝點了點頭,摟著愛妻起身,看了一眼周圍,把目標鎖在了一顆不叫高大的樹上,低頭溫柔的對懷裏的人兒說道:“蕁兒,我們去那邊。”
赫連蕁點了點頭,摟著他的腰把頭靠近了他的懷裏,情緒有些低迷。
龍胤抱著她躍上樹幹,找了一個相對比較結實的樹幹坐下,將人橫抱在懷裏,看著她有些低迷的情緒,無奈的將她的下巴抬起來,給了她一個溫柔纏綿的深吻。
直到兩人呼吸微亂,龍胤才放開她,又在她紅潤的唇上落下幾個親吻,才說道:“蕁兒,不要覺得愧疚,相信大家都能理解你,更何況我們誰也不知道那放置解藥的地方會遇到什麼事,總要有個準備吧?”
赫連蕁聽到他的話,眼睛有一瞬間的瞪大,隨後輕歎了一聲,依偎進他的胸膛:“胤,還是你最了解我,白說冥火之毒的解藥生長在極寒之地,而且危險重重,我怕到時候,萬一遇到什麼意外,那雪兒他們……”
龍胤聽到她的話,抱著她的手瞬間收緊,低聲說道:“蕁兒,我會一直都陪著你,不要胡思亂想,再說這一路走來,我們遇到的危險還少嗎?可那一次不是逢凶化吉了,而且我相信娘子的本事,一定會帶著解藥平安歸來。”
赫連蕁聽到他的話,心裏很是感動,抬手摟住他的脖子,露出了一抹笑容:“掌教大神,這麼相信你娘子,就不怕那天和她一起赴黃泉啊?”
龍胤看著她的笑容,將人摟緊,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一個一個輕柔的吻:“上窮碧落下黃泉,隻要有你陪著,我便甘願。”
雖然早已經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用情究竟有多深,但是此刻聽到他的話,還是忍不住一陣感動,摟著他的手臂就更加收緊了一些。
能遇到這個男人,她真的何其有幸?
翌日一早!
天剛亮,赫連蕁一行就簡單的吃了寫東西上路。
接下來的數日,他們都在不停的趕路,隻是到了晚上還是會停下來歇息。
就這麼一路詢問,來到了月瀾國的京都淮都。
進了淮都,赫連蕁他們就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晚上用膳的時候,赫連蕁看著神色有些不對勁的邢輝,擔心的問道:“邢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被傷口時不時的疼痛折磨著,又加上趕了這麼久的路,有些心力交瘁的邢輝,聽到赫連蕁的話,勉強的對她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赫連蕁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有些不信的皺起了眉頭,正準備開口,就發現有人靠近,抬頭看清來人,忍不住驚訝的說道:“南宮大哥,你怎麼在這?”
來人正是本該在鳳凰城南宮堡的南宮厥。
南宮厥走到他們左邊,點頭和龍胤幾人示意了之後,走到赫連蕁身邊坐下,笑看著她說道:“我來這裏辦點事情,沒想到會遇到你們,你們來這是?”
說完之後,看了其他人一眼,發現邢輝的神色有些蒼白,忍不住關心的問道:“三殿下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麵對南宮厥的關心,邢輝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們慢慢聊,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說著起身朝後麵的廂房走去。
南宮厥有些奇怪的看著離開的邢輝和赫連蕁他們不太對的神色,疑惑的問道:“蕁兒,出什麼事了?”
赫連蕁輕輕的搖了搖頭,掃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客棧,然後起身說道:“我們換個地方,這裏說話不方便。”說完拉著龍胤也朝後麵的廂房走去。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也很默契的起身,不活痕跡的觀察了一下四周,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