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忘塵居(2 / 3)

“你,你,若不是你部下陷阱,我又怎麼會著了你的道。”越想越氣,狠狠的灌下一杯茶還是不能平撫心裏的不忿。

幾個丫鬟除了蓼蕭仍能保持一臉平靜以外其餘的都極力的忍著,桑柔確是忍不住,麵壁去了。

這事要追逐至兩年前,桃夭剛剛在忘塵居中走紅,不僅詩文文人墨客慕名而來,更是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勾住了一眾才子的魂。那時贏公子亦是慕名而來,在桃夭之夜令桃夭敗下陣來,更是一連半月點桃夭作陪每每都是出題為難桃夭,雖說不至於在外人麵前失了顏麵,可這忘塵居內部卻是沒有秘密可言的。誰人都看得出他是對桃夭有意的,可這種做法卻是惹怒了一眾女子,要為桃夭出氣,可她們都是當作大家閨秀一樣教育著的,這怎麼整人倒是沒人教過。不得已在掌櫃白先生的暗示下去請示幕後老板嚴清蕖,雖說是忘塵居真正的東家,又同時是幾家繡院、衣鋪的東家,可嚴清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又是和大家一起成長的,又因為清蕖並不矯揉造作,把她們當作自家人對待。

在這裏就不得不交代一下這忘塵居了,雖是青樓可這些掛牌女官都是百一挑一選出來的,當著大家閨秀一樣的教育著,琴棋書畫,詩文歌舞樣樣不落,這不營業的下半月既是休息又是增進才藝同時也學習女紅繡工,若是不想繼續掛牌可選擇做才藝先生教育下一任的女官,若是女紅出眾的也可去清蕖經營的繡院錦繡衣紡做繡娘,不要小瞧這繡娘,近幾年清蕖的繡院可是引起了一陣著裝風潮的,自忘塵居到個大青樓再到貴族婦女小姐們,樣式皆是出自清蕖的錦繡衣紡。現在經營這錦繡衣鋪的總掌櫃就是當年忘塵居掛牌一年擅舞的苒施。而忘塵居一直都是由白雲初出麵打理的,對外稱白風華,眾女官的的音律也是出自她,而這詩文之才嘛,當然是出自嚴彥先生了,當年到達甘城之時,白雲初向他轉達了清蕖的計劃,差點嚇的他暈厥過去,至於後來白先生是怎麼令他同意隨行又再後來成為眾女官的先生的一直是個謎。

再說嚴清蕖的出走計劃,甘城的白府別院中有著另外的一個“嚴清蕖”,長年禮佛為家中兩位姐姐,以及中秦祈福。謝絕一切來訪,以示心誠,這可是贏得皇後娘娘的誇讚,特下懿旨任何人不得打擾,而真正的嚴清蕖在接旨後的第三天便帶著眾人,大搖大擺的出走了,本是想遊山玩水的,到了蓮城就舍不得離開了。又機緣巧合的開了忘塵居,嚴清蕖又是個完美主義者,自然要為一眾可憐女子安排好後路,這錦繡衣紡就是這麼來的。而另一個“嚴清蕖”不過是白府的一個婢女,若是有了什麼風吹草動的會立刻傳消息給嚴清蕖。

回到兩年前,眾女子請嚴清蕖為桃夭出氣,就連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理所當然的相信嚴清蕖的智慧,或許是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絕代光芒,或許是當那一雙褐眸與你對視時那種將你看透的明察。而嚴清蕖也發現了贏公子的不羈與“令人厭惡”,是以很熱心的招待了他。

桃夭是忘塵居中接受訓練時間最短便掛牌的姑娘,自她掛牌以來有一位恩客每半月必是有一晚點桃夭相陪,但並不過夜,觀看完當夜的表演便離去,沒人看到過其長相更不知姓甚名誰桃夭稱其“桓公子”。贏公子自是不知道這位桓公子的存在的。通過幾晚的觀察清蕖發現,這位贏公子張揚的很低調,每次露麵之前都會確認每個包廂中的客人,甚至連忘塵居外麵的情形都觀察明了,偶爾會因為什麼目的半路離開,清蕖猜想這贏公子怕是什麼特殊人物,很是不想被人認出來並且那些跟蹤他的人對他似乎又尊敬又怕。清蕖也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不過就是先散發出消息說那位“桓公子”會在“桃夭之夜”成為桃夭的入幕之賓,並且在確定贏公子得到的是“桃夭自願委身於桓公子,至於贏公子桃夭不過是消遣消遣他而已”。贏公子這種人肯定一直都是被捧在雲端的天之驕子定是無法接受被玩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