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坐在了白承澤的對麵,說:“五爺找末將為了何事?”
“你這次帶兵去雲霄關,”白承澤給上官勇倒了一杯的香茗的同時,說道:“不管項氏如何答複你,你一定要逼反他們。”
“逼反?”上官勇吃驚道:“這要如何做?”
“你要去雲霄關,必要過連申莊,”白承澤道:“此莊是項氏次女所住的莊子,將這個莊子秘密的”白承澤衝上官勇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這樣一來,不用你再做什麼,項氏必反。”
“聖上給末將三千兵馬,”上官勇說:“若是真與項家軍打起來,末將手中的兵馬無法拿下項氏。”
“周宜帶兵在你身後,你還有什麼可怕的?”白承澤道:“項氏一滅,項家軍必要被瓜分,到時候衛朝的手中就能掌控雲霄鐵騎,為將者,誰不想手中有兵?”
“那,”上官勇遲疑著道:“聖上若是知道了,要如何是好?”
“所以我要你秘密除去連申莊,月黑風高殺人夜,衛朝你沙場征戰多年,如何殺人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殺人上官勇自然會,隻是用這種陰招逼反項氏?
“項氏決定殺你之時,可沒有猶豫過,”白承澤望著上官勇知道:“喝喝看這裏的香茗。”
在上官勇的眼裏,茶這個東西就是水,除了解渴也沒有別的用處。用兩根手指捏起小小的茶杯後,上官勇將杯中的香茗一口喝下,然後對白承澤道:“有點味苦。”
上好的香茗,就得了上官勇這麼一句評價,白承澤笑著搖了搖頭,道:“下次我還是請你喝烈酒好了。”
“末將是粗人,”上官勇直挺著腰板,跟白承澤說道:“末將會按五爺的吩咐行事,請五爺放心。”
“這次是我與周宜為你要來的機會,”白承澤自己抿了一口香茗後,說道:“安太師卻不想你去,他還是心向著太子,你日後與安府還是離得遠些吧。”
安府的那些人,不用白承澤說,上官勇也是要有多遠離多遠的。
“至於跟在你身邊的安元誌,”白承澤說:“他一向與安府的主子們不和,你倒是可以帶著他,他日後若是有出息了,也不會忘了你這個姐夫的恩情,這樣做對你有好處。”
“是,”上官勇道:“末將記下了。”
“好了,我不留你了,你去準備出兵的事吧,”白承澤說道:“本來我會跟在你的軍中的,不過我父皇最後還是讓我留在了京都城,衛朝,我就在京都等你得勝歸來了。記住,能不讓周宜出手,就不要讓他出手,能自己得到的功勞,就不要分給他人。”
上官勇起身道:“是,末將記住五爺的話了。”
“這些錢你拿去,”白承澤又將一疊銀票交到了上官勇的手上,“拿下了項氏之後,那些在項氏軍中為將的人,能用錢買的就用錢買。”
上官勇接過銀票後,也沒看這些銀票的數目,給白承澤行禮後,便走了。
安府裏,安太師把安元誌叫到了書房。
安元誌聽了安太師說的話後,說:“項氏活該,他們早就該死了。”
“你懂什麼?”安太師說道:“項氏若是出事,你以為我們安氏能置身事外嗎?”
安元誌不解道:“我知道父親你這次站在項氏的一邊,隻是這是聖上要動項氏,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你勸住上官勇就行,”安太師說道。
“我要勸我姐夫什麼?讓他不要出兵?”
“讓他一定要勸項氏交出兵權,”安太師道:“你們不要以為除去了項氏滿門,項家軍就能在你們的手裏了,如果是這樣,五殿下和周宜一定會搶著去的!”
安元誌聽了安太師這話後,才認真了起來,說:“父親此話何意?”
“軍中的人講義氣,”安太師跟安元誌道:“你如今也是從軍的人,這個還用我教你嗎?你們殺了項氏滿門,項家軍隻會視你們為仇人,除之後快,怎麼可能臣服?”
“然後五殿下再殺了我姐夫,那項家軍就會視他為恩人?”安元誌說道。
“你能想明白這一點,就說明你還不笨,”安太師道:“告訴上官勇,不要做了五殿下的棋子。”
“五殿下的棋子?”
“他若不是投靠了五殿下,五殿下又怎麼會在聖上麵前為他說話?”安太師這個時候顯出了自己老謀深算的一麵,“皇室中人是這麼好相與的?他們要的隻是皇位罷了,其他的,他們還能在乎什麼?不管你們如何行事,總之殺了項氏的人,一定不能是你們幾個。”
“周宜會跟在我們的後麵,那讓周宜出手殺人?”安元誌問自己的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