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關起來就好了,”袁義衝紫鴛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跟韓約說:“韓大人你覺得怎麼樣?”
韓約說:“這庵堂裏有的是地方,你要把她關哪裏?”
紫鴛說:“選一個佛堂?”
韓約搖頭,跟袁義說:“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一直覺得徐桃是宮裏的哪個娘娘派來的,她在庵堂裏一定還有同夥。”
“這個不可能,”紫鴛忙就道:“她哪裏來的同夥?”
“她上次不是藏了藥渣嗎?”韓約說:“她又出不去,這藥渣要怎麼送出去?一定是她的同夥來幫她啊,這還用想嗎?還關什麼啊,直接殺了。”
“主子不想殺人,”袁義看著韓約道:“我們可以背著她做些事,但是背著她殺人,這樣不太好吧?”
韓約到現在也沒能摸清安錦繡的脾氣,聽袁義這麼說了,那股要殺人的氣勢小了,“那你要把她關在哪裏,還讓外人跟她說不上話?”他問袁義道:“我們不可能專派人守在她的房間外麵吧?”
“後院那裏有一個地窯,”袁義手指指了指後院的方向,“我去看過了,那裏麵能關人。”
紫鴛這會兒知道她的袁大哥要做什麼了,咽了口口水下肚,沒再吱聲了。
韓約說:“在哪裏?你帶我去看看。”
“你去守著主子吧,”袁義跟紫鴛說完這話後,就想帶著韓約往後院走了。
“袁大哥,”紫鴛卻拉著袁義的袖子不讓走。
“你拉著他像什麼樣子?”韓約在一旁不滿道,就算這是個太監,這樣的拉拉扯扯,也不好吧?
袁義帶著紫鴛走到了一邊,小聲道:“這事先不要跟主子說。”
“走吧,”韓約在一旁看這兩人交頭結耳地說話,心裏就不高興,催袁義道:“這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你早怎麼不說呢?”
“韓大人請,”袁義給韓約領路道。
紫鴛站在屋簷下,看著袁義和韓約一前一後地走了,才腳步匆匆地往安錦繡的房裏去了。
夭桃坐在沒有點燈的屋裏,幹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紫鴛端了碗藥從夭桃的屋前走過,韓約和袁義都站在院子裏看著。
夭桃從屋裏走了出來,望著紫鴛一下子就又猶豫了,她這麼衝上去,安錦繡真的不會殺她?
紫鴛看夭桃站在屋門前愣神,扭頭看袁義,看袁義跟她點了點頭後,紫鴛是把心一橫,邁步就向夭桃走了過來,嘴裏還道:“你今天怎麼出屋來了?”
夭桃也往前走,她現在不聽白承澤的話,還能聽誰的話?
兩個人撞在了一起後,紫鴛手裏的藥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七八片。
“你想幹什麼?!”紫鴛叫了起來,她的手也被湯藥燙紅了一片。
韓約看著紫鴛又紅又腫的手,要不是他跟袁義已經商量好了,真想一刀殺了徐桃。
“我,”夭桃搖著手說:“我不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是我有意的?”紫鴛叫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就是想害主子!”
袁義這時拉了韓約一下,兩個人一起往夭桃的房前走過來。
“把她拿下,”韓約也不廢話,看了夭桃一眼後,便命他的手下們道。
“你們憑什麼抓我?”夭桃也叫了起來。
“你心裏明白,”韓約丟給了夭桃這句話。
“你不要吵到主子,”袁義跟夭桃說。
“把她扔地窯裏去,”韓約命手下道:“關到主子身子好了後再說。”
“你們不要碰我!”夭桃看兩個侍衛上前來要抓她,頓時就急了。
“那你就自己往後院走,”袁義在韓約要發火前,跟夭桃說道:“你要是吵到了主子,我一定殺了你!”
夭桃往後院走去。
韓約看著夭桃,跟袁義說:“這女人最近到底吃什麼了?胖成這樣?”
袁義看了看夭桃的肚子,夭桃八個月的身孕,這肚子比起安錦繡七個月的肚子來要小上不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人發胖,”袁義小聲跟韓約道:“主子心好,可我們這些當奴才的,不能不為主子著想。”
韓約張嘴望著袁義有些發傻,他沒看出來這個太監是個會陰人的人啊。“那把她的臉毀了不就得了?”
“毀了她的臉,人們會說主子心腸歹毒的,”袁義說:“長胖了,人們還會說主子善待下人。”
韓約扭頭,有些不想看袁義,這個時候韓約發現,袁義這個太監他惹不起了。
等安錦繡這天一覺睡醒,才知道夭桃已經被袁義關到地窯裏去了。
“我私下行事,請主子責罰,”袁義跟安錦繡請罪道:“袁義知錯了。”
安錦繡躺在床上說不出話來,事情做都做了,她要罰袁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