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奶娘聽到內室裏的哭聲趕了進來。
“你們來哄哄他,”安錦繡就這麼一會兒已經被白承意哭得冒汗了,看到兩個奶娘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不樂意了的白承意脾氣之大,出乎了安錦繡的預料。奶娘把他抱起來哄不行,喂他吃奶不吃,再拿小鼓這些玩具來哄,還是不行,白承意就是張著嘴哇哇大哭。
紫鴛從外麵也跑了進來,看看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承意,張嘴就說:“他是不是病了?我去找榮太醫去。”
安錦繡瞪著白承意,明知道這個兒子這個時候還聽不懂人話,卻還是說道:“你是不是不聽母妃的話了?”
“哎喲,”紫鴛說:“主子,小主子才多大?他聽不懂你的話啦。”
“這個給你,”安錦繡把手上戴著的血玉戒褪下來,遞到了白承意的跟前。
白承意的哭聲斷了一下,隨即就還是大哭。
“紫鴛你去拿根紅線來,”安錦繡這下子沒辦法了,跟紫鴛道。
紫鴛跑去找了根做繡活用的紅線,安錦繡接過來就塞進了小兒子的手裏,說:“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白承意不哭了。
紫鴛撇撇嘴,說:“他這是什麼脾氣啊?”
“說什麼呢!”安錦繡忙瞪了紫鴛一眼。
紫鴛閉了嘴,衝著啃手指頭的白承意做了個鬼臉。這個小皇子的生母可是夭桃,紫鴛忘不了這一點,她現在看到白承意就能想起夭桃來,夭桃對於紫鴛來說就是仇人,紫鴛心裏打著嘀咕,但願這個小皇子長大了,不要像他生母那樣。
袁義這時在宮裏的侍衛營裏找到了韓約。
韓約剛又升了官,手下管著的大內侍衛,由原來的一百多人一下子多到了五百多人。袁義到的時候,韓約正被手下們圍在中間,拿好話吹捧著呢。
袁義擠不進去,站在外麵幹咳了一聲。
韓約看見了袁義後,臉上的笑容一收,跟手下說:“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安錦繡得寵,袁義也跟著成了宮裏的紅人,這夥侍衛沒人不認識袁義的,看見袁義了,忙都喊了袁義一聲袁總管,然後才三五成群地跑走了。
“主子午後要去中宮殿拜見皇後娘娘,”袁義走到了韓約的跟前,說道:“你帶些人跟著主子一起去,聖上的這個旨你應該已經接到了吧?”
世宗的旨意韓約是接到了,可是他沒想到安錦繡這麼快就要去,他問袁義道:“不是說娘娘要坐月子,坐完月子後再去嗎?”
袁義說:“主子說那樣對皇後娘娘不恭敬,還是早去的好。”
“這樣啊,”韓約把頭一點,說:“那我午後就到千秋殿前等著去。”
袁義傳完了話就要走,卻又被韓約叫住了,“你有事?”袁義停下腳步問韓約道。
“紫鴛怎麼樣了?我聽說她在禦膳房跟宮人打架的事了,”韓約問道:“她現在還好嗎?”
“她沒事,主子會護著她的,”袁義聽韓約問起了紫鴛,便好心地又加了一句:“那丫頭進了千秋殿,見不到你了,她還不太習慣了。”
“真的?”韓約的雙眼就是一亮,說:“她想我了?”
袁義就一笑。
韓約有心情拉袁義坐下來說說話了,看著袁義坐下來後,韓約就道:“你可別跟娘娘說我這裏的熱鬧。”
袁義衝韓約一拱手,說:“我也要恭喜韓大人升官。”
“我升死了也是個侍衛,”韓約壓低了聲音跟袁義說:“你知道上官衛朝嗎?”
袁義說:“聽說過,他以前還是安府二小姐的夫婿。”
“那流言我是一點也不信的,”韓約忙就跟袁義強調道:“那天幾個侍衛說這不要命的話,我把他們都收拾了,現在隻要是我管著的人,誰敢再在這事上胡說八道,我就要了誰的命。”
袁義不在意地一笑,說:“上官將軍怎麼了?”
“上官將軍那才是真正的升官,”韓約話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別有意味了,跟袁義小聲道:“聽說周大將軍還特意送了一個美人給他。”
“上官將軍不是說他此生不娶了嗎?”袁義臉上的笑容有點發僵了。
“不娶妻弄幾個妾也行啊,”韓約笑道:“我有兄弟親自看到那美人了,說是國色天香,一般女人比不上。”
袁義呆了一呆,隨後就問道:“上官將軍收下了這美人?”
“周大將軍的麵子誰敢不給?”韓約說:“再說美人誰不喜歡?上官將軍為什麼不收?”
袁義有點犯暈,突然就沒好氣地問韓約道“你日後也要納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