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說:“那我到了江南,上官將軍就能見我了?”
“你就說你姓韓,”韓約說:“將軍就應該會見你了。”
“你什麼時候跟這位上官將軍搭上關係的?”韓經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
韓經悶頭吃了幾口菜,想想自己馬上要跑的這趟路,心裏沒底。
“我借你的錢就這樣吧,”韓約卻在這時突然大聲跟韓經道:“我是你哥,我還能賴你的錢嗎?”
“啊?”韓經呆呆地望著韓約。
“發火,然後揍我一拳,”韓約衝韓經擠了擠眼睛。
韓經愣了一會兒神,然後就把飯桌一掀,罵道:“你當官了就了不起嗎?親兄弟明算帳!我也是要養家糊口的人,你好意思賴我的錢嗎?!”
“你什麼意思?”韓約怒聲問道。
“我什麼意思?”韓經抬手就給了韓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韓約的臉上,“告訴你韓約,這錢你要是不還我,你不要臉,那我也不要什麼臉麵了,我們衙門裏見!”
“反了天了你!”韓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花樓的老鴇帶著幾個龜奴跑了進來,看見這兩位要打架,忙就大著嗓門勸道:“兩位爺,這可使不得,咱們以和為貴,不能在奴家這裏動武啊!”
韓經衝著韓約呸了一口,怒氣匆匆地走了出去。
“爺?”老鴇看著韓約說:“您這是?”
韓約捂著被韓經揍了的臉,把錢扔給了老鴇,說:“你怕我不給錢嗎?”
老鴇忙給韓約賠禮,說:“爺,奴家再叫幾個姑娘來陪您?”
韓約一把推開了這個老鴇,有點像逃似地離了這座花樓。
第二天天亮之後,世宗被吉和叫醒,蘇養直就站在床榻前,跟世宗說韓約的事。
“他賴他兄弟的錢?”世宗意外道:“朕沒聽說,韓約有大手大腳的毛病啊。”
吉和就在一旁笑道:“聖上,奴才前段時間聽說,韓大人想在京都城裏買個宅子呢。”
“沒臉的東西!”世宗罵了一句。
蘇養直看了吉和一眼,沒說話。
“安妃昨天是不是不高興了?”世宗又問蘇養直道。
蘇養直說:“臣看娘娘是有些不高興,不過安妃娘娘也沒說什麼,隻是問臣,是誰告的狀。”
“吉和,”世宗道:“把前日進貢來的東珠給安妃送去。”
“聖上,”吉和說:“要送多少過去?”
“全部吧,”世宗道:“告訴安妃,朕這幾日尋空會去看她的。”
“奴才遵旨,”吉和暗自咂舌,這一次東海進貢來的東珠,足有兩千顆啊。
蘇養直這時問世宗道:“聖上,您今日感覺身體如何?”
“好一點了,”世宗由吉和伺候著更衣,隨口說道。
榮雙為世宗呈了湯藥上來,為世宗把了脈後,有心叫世宗不要上朝,就臥床休息,可是這會兒已經有在禦前伺候的太監,把世宗今日早朝要用的奏折抱了來,榮雙便隻能閉了嘴。
世宗如今身體帶病,所以大臣們在上朝之時,也若有若無地達成了默契,如非必要,不再爭吵,基本上世宗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太師在這天的早朝上就沒有開口說話,下了朝後,準備去衙門辦事之時,有吉和身邊的太監找到了他,跟他說安錦繡要見他。安太師這時還不知道,昨天夜裏,後宮裏又被搜了一回的事,忙又回頭去見了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