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訓公主(1 / 2)

遠在京城的安錦繡,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安元誌脫險的事,自然也就無從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此時此刻的痛苦。安錦繡唯一能為安元誌做的,隻有到宮裏供著佛祖的殿堂裏去,為安元誌上柱香,虔誠地跟佛祖的禱告,隻要能保佑安元誌無事,她願用自己的壽命來還願。

紫鴛抱著白承意站在佛堂外的走廊下,不敢進去打擾近日來就沒露過笑臉的安錦繡。

安錦繡在佛前上完香後,走了出來,看見紫鴛指著院中的一株臘梅讓白承意看,安錦繡無心去看花草,跟紫鴛說:“我們走。”

紫鴛還沒邁步往安錦繡這裏來,就聽見院外傳來了什麼人的說話聲。

安錦繡還沒來及問在院外守著的千秋殿眾人,就聽院外有人大聲道:“你們這些奴才都瞎了嗎?看到我母妃來,還不讓開?好狗不擋道,連狗都做不好,你們這幫奴才還能做什麼?”

“是雲妍公主,”紫鴛小聲跟安錦繡說:“主子,我們要出去見她嗎?”

為了安元誌日後的日子著想,安錦繡在宮裏一直都是躲著雲妍公主的,不過現在聽著雲妍公主在院外教訓千秋殿眾人的聲音,這個公主哪有一點為自己的未婚夫擔心的心?安安錦繡往院外走去。

紫鴛忙抱著白承意跟在了安錦繡的身後。

院外,雲妍公主舉起手,一個巴掌眼看著就要落在千秋殿一個小太監的臉上。

“公主好大的威風,”安錦繡開口道。

雲妍公主看到安錦繡從院裏走了出來,故意又加了把力氣,一巴掌打在這個小太監的臉上。

小太監挨了雲妍公主的打也不敢動,小孩子的臉本就白嫩,這一巴掌挨下來,頓時半邊臉腫起老高。

安錦繡在袁章的耳邊低語了兩句,然後走到了沈妃與雲妍公主的跟前,問千秋殿眾人道:“看見沈妃娘娘和公主,你們都行過禮了嗎?”

千秋殿的眾人忙都道:“奴才們行過了。”

雲妍公主看著安錦繡說:“安妃,你手下的人連怎麼當奴才都不知道嗎?”

安錦繡道:“敬佛也有先來後到之禮,這裏的佛堂也不止這一座,我的手下不知道怎麼當奴才,那沈妃娘娘不知道我最近都在這裏禮佛嗎?”

“這佛堂是安妃你的?”雲妍公主冷笑道:“你當這宮裏也是那座安氏的庵堂嗎?”

“這是聖上的旨意,”安錦繡說:“公主有話,可以去跟聖上說。”

“你少拿父皇來壓我,”雲妍公主道:“今日我與我母妃就要進這座佛堂上柱香,你還能攔著我們不成?”

安錦繡看著沈妃道:“這是沈妃娘娘的意思?”

沈妃道:“這佛堂我進不得?”

“聖上沒有下旨之前,這佛堂宮中的嬪妃誰都能進,”安錦繡道:“不過現在,沈妃娘娘你不能進。”

“安錦繡!”雲妍公主大叫了一聲安錦繡的名字。

安錦繡一笑,說:“怎麼,公主還要打我耳光嗎?”

“你當我不敢?”

“你打了之後,我隻怕你收不了場,”安錦繡望著雲妍公主道:“公主也不是第一次在我的麵前動手了,你跟我說安氏庵堂,原來公主還記得那時的事。”

雲妍公主那時在庵堂是把安錦繡痛痛快快地欺辱了一頓,隻是之後她也被世宗狠狠教訓了一頓,這是雲妍公主死也忘不掉的事。“你,”雲妍公主手指著安錦繡的鼻子,恨不得真就一耳光打在安錦繡的臉上,讓這個女人再得些教訓才好。

安錦繡說:“公主還是把手放下吧,今時不同往日,你不要自找沒趣。”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

安錦繡突然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在了雲妍公主的臉上,看著嬌小纖弱的一個人,打人的時候,手勁卻很大,直把雲妍公主打得倒退了數步。

沈妃看到女兒挨打,馬上就往安錦繡的麵前走了幾步。

“粉衣粉裙,”安錦繡看著沈妃冷道:“臉上還上著紅妝,沈妃娘娘,我以為你是沈氏的女兒,再怎樣也要比這世上一般的女人知禮,沒想到你根本一無是處!沈氏教養出的女兒,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你罵我母妃?!”雲妍公主挨了安錦繡一記耳光,驚愕之後,回過神來,又衝到了安錦繡的跟前。

“你未婚的夫婿如今生死不明!”安錦繡目光冰冷地看著雲妍公主道:“你就如此無動於衷?”

“你說安元誌?”雲妍公主張嘴就要唾安錦繡。

安錦繡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雲妍公主的臉上,“就沒有人教過你,女兒家不能直呼未來夫婿的名字?就要嫁作人婦的人,你怎麼什麼也不懂?”

雲妍公主簡直被安錦繡打懵了,嬌蠻的人遇上真正心狠手辣之人,往往隻有敗北的份。

“安錦繡,”沈妃這一回是真正著惱了,“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