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是聽說,”楊氏聽了王氏的話後,小聲笑道:“桃枝園離著小王爺的遠渚書齋遠著呢,她一個側妃敢去打擾小王爺讀書?”
幾個打扮的富貴榮華的女子一起笑了起來。
“就這麼辦吧,”楊氏道:“就讓她住桃枝園。”
葉氏小聲道:“但願這個康氏識相吧,不然憑著爺寵著小王爺的勁,一定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楊氏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幫女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有的時候想想自己跟這麼一幫女人,這些年一直住在一個宅院裏,還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你吃慢一點,”書房小廳裏,白承澤拿著毛巾替白柯擦著嘴角,數落道:“有人跟你搶嗎?”
白柯好容易把包在嘴裏的一口菜給咽了下去,說:“父王,這次柯兒走,你讓柯兒帶兩個廚子走吧。”
“在你師父的麵前擺少爺的做派?”白承澤道:“你不怕你師父揍你了?”
白柯想到李鍾隱,又不吱聲了。
白登這時又從廳外跑了進來,跟白承澤耳語了幾句。
白承澤跟白柯說:“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在這裏好好吃。”
白柯點了點頭。
白承澤起身走了出去,白柯看看就自己一個人坐著的小廳,一桌子的飯菜讓他有點索然無味了。在李鍾隱那裏吃飯,規矩比五王府的還大,一定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做不到就等著挨揍吧。白柯想想,還是在江南跟上官勇吃的那一頓飯好,上官平寧圓乎乎的臉,圓乎乎的小身子,哪裏都是圓乎乎的小人兒,一下子就出現在白柯的腦海裏。
白柯突然就笑了起來,也許他應該去上官府看看這個小胖子。
白承澤站在了廊下,問躬身站在他前麵的人說:“怎麼了?”
這人小聲跟白承澤道:“回爺的話,那個莫雨娘被安元誌帶回安府去了。”
白承澤雙目寒光一閃,道:“姐夫把自己用過的女人送給小舅子?安書界沒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這人道:“爺,上官勇沒碰過這個女人。”
“知道了,”白承澤道:“她進了安府,你就不用盯著她了,隻是按月給她的錢不要少了她的。”
“是,”這人忙領命道。
白承澤又看向了白登道:“上官勇現在住在哪裏?城南舊巷的衛國侯府?”
白登道:“那邊都是上官睿在打理,上官勇今天早朝之後,就去了衛國軍營。”
白承澤衝麵前的兩個手下揮了揮手。
來人很快就出了庭院。
白登跟白承澤小聲道“爺,那宅子是安家出錢給蓋的。”
“是啊,”白承澤道:“安家有這個錢,上官勇再怎樣也不能是個貪官。”
白登說:“要不去查查?”
“查安書界?”白承澤看著白登道:“你小心一些,安元誌正想要你的命呢。”
白登就覺得後脖頸子發涼。
“柯兒有問你的這隻眼睛是怎麼回事嗎?”白承澤突然問道。
白登忙道:“小王爺問過了,還替奴才心疼了一下。”
看來白柯對自己與上官勇在江南的事,知道的不多,白承澤轉身進廳,跟白登道:“對安元誌,一切都等他與雲妍的婚事辦了之後再說。”
白登道:“是。”
安府裏,安元誌這會兒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莫雨娘,說:“怎麼,你還委屈?讓你來伺候我,還辱了你的身份不成?”
莫雨娘忙搖頭,說:“奴家不敢。”
安元誌說:“你在周府裏也是這樣說話的?你是誰的奴家?”
莫雨娘忙又改口道說:“奴婢知錯了。”
安元誌這才點頭道:“你這個女人不笨,隻要心思打錯了。”
莫雨娘道:“奴婢知道,大將軍看不上奴婢。”
“你早這麼有數,也不至於被他送到我這裏來,”安元誌衝莫雨娘招招手,說:“過來我這裏。”
莫雨娘遲疑了一下,知道安元誌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她不敢不上前去。
安元誌看看走到了自己跟前的莫雨娘,說:“怎麼,你想我仰著看你?”
莫雨娘跪在了安元誌的腳下。
安元誌抬手捏住了莫雨娘的下巴,說:“你長得不錯,隻可惜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命。”
莫雨娘想哭又不敢哭,怯生生地看著安元誌,張著嘴,卻也不敢說話。
“我親自給周大將軍去了一封信,”安元誌對莫雨娘道:“知道我在信中寫了什麼嗎?”
莫雨娘搖頭,說:“奴婢不知道。”
安元誌說:“猜猜。”
莫雨娘說:“奴婢不敢。”
“我跟周宜說了,你不是我姐夫喜歡的那一種女人,不過我喜歡,所以醉酒之後,破了你的身子,”安元誌說道:“我姐夫看我們兩個都滾到一張床上去了,便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將你轉贈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