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白承澤道:“那個人其實也想害我和你二哥,還有母妃的。”
雲妍公主這會兒對於白承澤的話,已經不信了,隻是搖頭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白承澤伸手把雲妍公主往自己這裏一拽。
雲妍公主想掙紮,隻是在白承澤的手裏,她的掙紮根本就像是一場小孩子對著大人的遊戲,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說說,”白承澤讓雲妍公主看著自己道:“那個人是怎麼讓小曾子給你帶話的。”
雲妍公主有些害怕,也有些倔強地看著白承澤。
“說!”白承澤喝了雲妍公主一聲。
“小曾子隻是替那個人問我,我是不是真的不想嫁給安元誌,說如果我不想,他可以幫我。他還問我,是不是恨安錦繡那個賤……”這一句賤人就要說出口的時候,雲妍公主及時住了嘴,被迫看著白承澤的雙眼裏,又流露出了懼意。
“說下去,”白承澤道。
雲妍公主哽咽了一下,說:“那個人問我,是不是恨安錦繡,想不想讓安錦繡付出代價,說我的這些願望,他都可以幫我完成。”
白承澤說:“就這些?”
“是,”雲妍公主說:“我說我想,小曾子第二次來找我的時候,就跟我說了過雲殿的事,他說上官勇得勝歸朝之後,父皇會在東鶴殿為他們擺下慶功酒宴,酒宴上的那些歌舞伎都是父皇要賞他們的獎賞,那個人有辦法將安元誌引到過雲殿去。”
白承澤點了點頭,說:“看來這個人沒騙你,他真的幫了你。”
“是啊,”雲妍公主道:“這說明,我沒有信錯人。”
白承澤用看蠢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妹妹,道:“你就沒有發覺,你是在被人利用嗎?”
雲妍公主道:“我的日子過不好,我也不要安錦繡的日子能過得好。”
白承澤非常不解地道:“安錦繡到底是哪裏招惹到你了?”
“我就是看不得那個女人活著,”雲妍公主道:“是她挑撥了我跟父皇的關係,讓母妃失了妃位,我為什麼不恨她?她還打過我!連宋妃也打過我!”
“她們打你?”
“沒錯,她們打我!”話說到這裏,雲妍公主又激動了起來。
“她們為什麼打你?”白承澤問道。
雲妍公主說:“你不信我的話?”
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的額頭和咽喉,道:“我不信。”
雲妍公主立刻閉上了嘴,既然白承澤不信,她又何必再說?
白承澤看看雲妍公主的這間寢室,從床邊上站了起來,跟雲妍公主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見父皇?”
雲妍公主忙就點頭道:“我要見父皇。”
“好,”白承澤道:“你梳洗一下,我帶去你去見父皇,有什麼想告的狀,你想想好,不要見到父皇之後,漏告了一狀。”
雲妍公主說:“我不會跟父皇說,你打我的。”
“無所謂,”白承澤道:“你盡管告訴父皇吧,隻要他願意見你,你想告誰就告誰。”
雲妍公主回避了白承澤看向自己的目光,把頭扭向了床後的牆壁。
白承澤走出了雲妍公主的寢室,跟守在外麵的宮人嬤嬤們道:“去伺候公主梳洗。”
宮人嬤嬤們不敢多言,給白承澤行了禮後,魚貫進入了雲妍公主的寢室。
白承澤站在了廊外的院中,站在院門口的袁章,看看左右,見幾個太監都像泥像一樣站在那裏,便跑到了白承澤的跟前,給白承澤行了一禮,小聲道:“五殿下,奴才袁章。”
白承澤看看這個小太監,一聽這個小太監的名字,他就知道這個小太監是誰的人了,問道:“什麼地方?”
小袁章反而一愣,他以為自己得費些口舌,才能讓白承澤相信自己呢,沒想到白承澤直接就問了他要說的事。
“說啊,”白承澤看這個小太監望著自己發愣,便又說了一句。
袁章忙小聲跟白承澤說:“五殿下,請跟奴才來吧。”
白承澤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在他周圍站著的這些太監,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帶路吧,”他跟袁章說道。
袁章忙就帶著白承澤往外走。
安錦繡坐在假山石的半腰上,袁義站在她的身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抬頭看著今日灰蒙蒙的天空,各想著心事。
白承澤到了這假山石下,抬頭看看安錦繡坐著的地方,縱身一躍,便到了安錦繡的身前。
袁義看見白承澤到了後,給白承澤行了一禮,不等安錦繡開口,便退了下去。
白承澤問安錦繡道:“你坐在這裏不冷嗎?”
“不冷,”安錦繡說:“這裏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院外的人看不見我們,院中要是藏著人,我們也可以知道。”
白承澤往安錦繡的身旁走近了幾步,指著安錦繡的左手邊,道:“那裏有一個假山洞,我們不如去那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