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衛忙就點頭,道:“這個自然,太師有事,吩咐一聲就成。”
屋裏,安元誌道:“我跟父親一起進宮去。”
安太師不理安元誌,問袁義道:“你現在能動嗎?還是再歇一會兒?”
袁義強撐著要起身,被安元誌搶上前一步扶住了,說:“你這會兒還是躺著吧,我們趕輛馬車把你送進宮去。”
袁義看著安太師道:“太師,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是被幾個江湖上的凶徒所傷,”安太師說道。
袁義一愣,說:“什麼?”
安元誌把安錦繡的話又跟袁義說了一遍。
袁義聽得眉頭直皺。
“這也許是什麼人買凶殺人,“安太師在安元誌說完話後,跟袁義說道:“也許隻是劫財,聖上問起,你就要這麼說。”
“好,”袁義說道:“我記下了。”
“那聖上要問他當時的情形呢?”安元誌說道:“袁義要怎麼編?”
“對方的武藝高強,”安太師說道:“具體有多少人你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們不少於五人,還有,”安太師指了指袁義這會被紗布包裹著的胸膛,道:“這傷就是箭傷好了。”
袁義點頭,說:“我聽太師的。”
“你去找五枚短箭來,”安太師又吩咐安元誌道:“拿箭頭來就行了。”
安元誌出去後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兩隻手拿了五個箭頭,給安太師看,說:“這樣的行嗎?”
“行,”安太師隻看了一眼,就點了頭。
“沒血行嗎?”安元誌問道。
“呈給聖上看的東西,怎麼能有血?”安太師道:“你連這種事都不懂?”
安元誌撇嘴,說:“要我跟你一起進宮嗎?”
“你再去兵部一趟,”安太師道:“這一回去查弩。”
安元誌不樂意道:“我去也查不出什麼來。”
“禦林軍那裏隻是少了弩箭,那那些人手裏的弩是哪裏來的?”安太師說道。
安元誌說:“禦林軍裏一定有他們的人啊,那麼多禦林軍也不都是許興的手下,也許是從別隊禦林軍那裏拿的呢?”
“有這個可能,”安太師道:“但你也得去兵部查查看。元誌,這事有多種可能,沒有頭緒的時候,你就應該都去查查看。”
袁義這時由範舟幫著,穿好了衣服,半躺在床上跟安元誌說:“少爺,你就聽太師的吧。”
安元誌把手覆在了袁義的額頭上,說:“大夫說你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熱,我看你這會兒好像還好啊。”
袁義這會兒身上有些發冷,這是已經在發熱的症狀,但他還是衝安元誌笑了一下,說:“我是練武的人,跟普通人一定不一樣的。”
安元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怎麼我的頭比你的還燙?”
“你是大夫嗎?”安太師問安元誌道,這要是平常,安太師會很有興趣看安元誌犯蠢的樣子,可是這會兒,安太師看著安元誌犯蠢隻會著急。
“外公,”門外這時傳來了上官平寧的叫聲。
“這個小祖宗怎麼來了?”安元誌說著話,跑到了門前,把門一開,一道黑影就躥進了屋中。
“大王!”抱著上官平寧的上官睿忙就喊。
大王這會兒已經躥到了袁義的床前,抬頭看了看袁義,衝著袁義叫了一聲。
“這猴子也知道來探病?”安太師看著大王倒也不嫌棄,問袁義道。
安元誌這會兒走到了床前,把大王趕一邊去了。
上官平寧被厚衣物裹成了一個棉球,被上官睿抱到了床前。
“太師,”上官睿把上官平寧交給了安元誌,自己給安太師行禮。
“不用多禮了,”安太師道:“這麼晚了,你們兩個還沒休息?”
“都進來吧,”安元誌把上官平寧戴著的帽子和圍巾都除下來後,衝門外又喊了一聲。
袁英,袁白幾個人一下子都走進了屋裏。
上官睿跟安太師說:“太師,我們想來看看袁義。”
“外公,”上官平寧乖乖地喊了安太師一聲。
安太師看看上官平寧的左眼,小孩兒的左眼還是腫著,安太師就問:“平寧,眼睛還疼嗎?”
上官平寧搖了搖頭,看向了袁義,說:“義叔,你怎麼會受傷了?”
“不小心,”袁義說道。他這會兒親眼看到上官平寧的眼睛了,一看小孩兒的左眼跟個爛桃似的紅腫著,袁義頓時就心疼了,說:“小少爺,你的眼睛這會兒能看到東西嗎?”
“能看到了,”上官平寧一邊答著袁義的話,一邊在安元誌的手裏扭著屁股,想坐到床上去。
安元誌在上官平寧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你義叔身上有傷,你不能碰你義叔,老實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