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傷了?”安錦繡碰一下袁義的手,說:“手還這麼冷,向遠清就是神醫,碰來你這樣的,也沒辦法了吧?”
“主子……”
“你等一下,”安錦繡起身走到了坐榻那裏,抱了一床被子過來,給袁義蓋上了,說:“什麼也不要問了,明天元誌他們就去王襄府裏,是死是活,我們明天就知道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袁義不放心道:“五殿下那裏沒有生疑?”
“王襄的府裏今天進了人,沒有出人,”安錦繡又塞給了袁義一個暖爐,小聲道:“五殿下沒有生疑。”
“那你還讓韓約找一個許興的對頭去辦差?”袁義說:“這個人會不會壞事?”
“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安錦繡道:“韓約給他喂了毒,現在過了毒發的時辰了。”
“有這個必要?”
“以防萬一,”安錦繡說:“要不要喝點水?”
袁義忙搖頭,說:“主子,我不想你出事,你到底有沒有打握?”
“我也不想你出事,”安錦繡望著袁義笑道:“放心吧,一定不會出事的。”
“我這次幫不了你了,”袁義小聲道。
“你活著就是幫我的忙了,”安錦繡道:“好好養傷吧,紫鴛日後要是知道這事,不知道要怎麼怪我呢。”
“我以前喜歡過紫鴛。”袁義突然就跟安錦繡道。
安錦繡就是一呆,這是袁義第一次跟她說起他跟紫鴛的事,“以前?”安錦繡問袁義道:“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現在也喜歡,隻是我能確定我把紫鴛當妹妹,一直都是,”袁義小聲笑道:“真的隻是妹妹。”
安錦繡仔細端詳著袁義的神情,沒看出袁義是在說假話。
“主子,”小花廳外,又傳來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
“是小鄧吧?進來,”安錦繡忙又扭頭對著廳門那裏道。
袁義望著安錦繡一笑,笑容很苦澀,他抬手從安錦繡的肩頭拿下了一根落發,細長墨黑,微微有些彎曲,袁義把這落發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裏。有些事情,他說不出口,沒資格,沒理由,深藏心底就好。
安錦繡這時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小鄧,錯過了袁義的苦笑和動作。
小鄧走進花廳後,就跑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說:“主子,韓大人讓人送了消息來,五王府的白登來宮門前,打聽艾瑋的事情了。”
“艾瑋是誰?”袁義問道。
“就是那個禦林軍,”安錦繡小聲跟袁義道。
小鄧說:“主子,你有話要吩咐韓大人嗎?”
“讓他看著辦吧,”安錦繡說:“艾瑋一定是死在五王府了,讓韓約把白登打發走。”
“奴才知道了,”小鄧領命後又跑了出去。
“韓約能應付?”袁義小聲道。
“他又不傻,”安錦繡起身倒了一杯熱水給袁義,“你要是這麼不放心,就在這裏休息好了,你沒說錯,我今天睡不著。”
袁義就著安錦繡的手喝了幾口水,笑道:“好。”
“還好有你,”安錦繡看著袁義歎道:“不然就是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心慌了。”
袁義說:“主子放心,袁義會陪著你,直到把主子送到將軍身邊的那一天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