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說:“看來父皇還不想與我翻臉啊。”
白承路說:“你說什麼?”
“我說看來父皇還沒想不認我這個兒子,”白承澤笑道:“何炎的事與我無關,二哥就不要瞎操心了。”
白承路說:“那安書界說這些話做什麼?”
白承澤一笑,道:“他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安書界是不是已經投到老四那裏去了?”白承路又問白承澤道。
“可能吧,”白承澤說:“四哥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那你怎麼辦?”白承路急道:“他春風得意,你是什麼?”
“放心吧二哥,”白承澤笑道:“寒冬臘月,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白承路盯著白承澤看了一會兒,突然就起身道:“我走了。”
白承澤說:“二哥這就走了?”
白承路這會兒覺得自己在宮門前,等白承澤這大半天是白等的,這個人就沒個實話跟他說。“走了,你家的飯我不愛吃,”白承路跟白承澤道。
白承澤站起了身,說:“我送二哥出去。”
白承路都想好了,白承澤要是再留自己,他該跟白承澤說什麼推辭的話,沒想到白承澤不留他了,白承路的麵部表情有些發僵了。
白承澤說:“二哥,你又怎麼了?”
白承路掉臉就往書房外走,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白承澤把白承路又送出了五王府,兄弟二人一句話也沒再說。
白承路坐在了自己的轎中就在想,他跑來五王府一趟,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走了,自己到底是幹嘛來的?
白承澤站在門前看著白承路一行人走了,一回頭,就看見伺候王氏側妃的婆子站在府門裏。白承澤走到了這婆子的跟前,說:“王氏怎麼樣了?”
這婆子抹著眼淚說:“爺,夫人哭昏過去好幾回了,楊夫人為她請了大夫,大夫給夫人開了安神的藥。”
“你們好好伺候她吧,”白承澤說完這話就要走。
婆子忙說:“爺,夫人想去舅老爺的府上看看。”
白承澤道:“那裏的屍體已經被拖走了,沒什麼可看的了。”
婆子說:“聽說安五少爺會為舅老爺一家發喪?”
白承澤點頭,說:“你跟夫人說,她帶好林兒就行了,王襄的事,殺他的人已經死了,讓她就不要再想著了。”
“那夫人能去靈堂上柱香嗎?”婆子又追問了一句。
“不必了,”白承澤道:“安五少爺怕是會嫌她麻煩。”
白承澤的這句話,這婆子聽不明白。王夫人是王襄的胞妹,去王襄的靈前上柱香,這是件麻煩事?
白承澤問這婆子道:“你還什麼話要問?”
婆子搖了搖頭,讓到了一邊。
白登跟在白承澤的身後,看白承澤往府裏走了,便問了一句:“爺,您這就回書房嗎?”
白承澤道:“去桃枝園。”
王氏側妃的房裏彌漫著一股藥味,楊氏側妃陪坐在床前,能勸的話她都勸過了,王氏還是哭,楊氏側妃現在隻剩下歎氣的份了。
婆子進了屋,走到床前看一眼哭腫了雙眼的王氏側妃,想說話卻開不了口。
楊氏側妃道:“你見到爺了?”
婆子說:“爺送二殿下走,奴婢在府門前跟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