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武州伯山郡人,”齊妃念著憐美人的籍貫地,問安錦繡說:“伯山郡的這個艾氏是個大族?”
安錦繡搖了搖頭,她從沒聽過。
齊妃又看了憐美人的父母,道:“這個艾大人倒是做過京官,不過已經攜妻故裏,這個艾婉看起來也不是個出身多高的人啊。”
艾婉,安錦繡在心裏把這個名字念上了好幾遍,她對這個名字全無印象。
齊妃這會兒說:“也許是這個艾氏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吧?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連我看著她都生厭,就更別提跟她住一殿的人了。”
全福說:“齊妃娘娘,您是說這是齊芳殿裏的人幹的?”
“我又不是查案的人,”齊妃看了全福一眼,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全福忙自打一記耳光,說:“是,奴才犯蠢了。”
慎刑司的驗屍人這時也趕了過來。
齊妃命這幾人道:“趕緊看看,看看殺憐美人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安錦繡這會兒對這個已經不感興趣了,跟全福道:“把這間屋子搜一遍。”
全福忙帶著幾個會辦事的太監,在憐美人的這間屋裏搜了起來。
安錦繡轉身又把憐美人的梳妝台翻了一遍,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隻是除了首飾和一些胭脂水粉之外,安錦繡什麼也沒有找到。
全福幾個人把這間臥室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也是什麼也沒有找著,憐美人的臥房裏,連一張帶字的紙都沒有。
有人搶先一步了,安錦繡在心裏暗道。
“娘娘您看?”全福問安錦繡的意思。
“把這院子裏的宮室都給我搜一遍,”安錦繡起身道:“找到的東西,都送千秋殿去。”
“奴才遵命,”全福忙領命。
“齊姐姐,你在這裏看著,”安錦繡又跟齊妃:“我有事,先回千秋殿去了。”
齊妃說:“人死在這兒呢,你就先走了。”
“勞煩齊姐姐了,”安錦繡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艾婉,轉身就快步往外走了。
齊妃站在屋裏咬咬牙,這位不知道她跟這個艾氏不對付嗎?她在這兒守著算什麼事?
安錦繡快步出了齊芳殿,命身邊的一個管事嬤嬤道:“你去內廷司找人手,齊芳殿從今天開始封了。”
這個管事嬤嬤忙應了聲。
“叫韓大人到千秋殿見我,”安錦繡上了步輦,又命一個小太監道:“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這個小太監領命之後,往宮門那裏跑了。
“我們回去,”安錦繡跟抬輦的兩個太監道。
等安錦繡回到千秋殿,袁義已經站在殿門前了,看著像是要出殿的樣子,看見安錦繡回來了,袁義忙就下了台階。
安錦繡也沒要人扶,下了步輦,就跟迎到她身前的袁義說:“你怎麼起來了?”
袁義小聲道:”齊芳殿出事了?”
安錦繡就是一皺眉。
袁義看安錦繡皺眉頭,忙又道:“又是太醫,又是慎刑司的驗屍人,這些怎麼能瞞得過宮裏人的眼睛?隻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死的人是誰,想必宮裏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我們進去說話,”安錦繡往台階上走。
兩個人一路默不作聲地走進了小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