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誌走到了白承允的跟前,什麼話也沒說,先躬身行了一禮。
在場的人包括白承允在內,都看不出這位安五少爺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上官勇道:“你與袁威在說什麼?”
“我與袁威方才在說外麵路難行的事,”安元誌張嘴就是瞎話,衝著白承允又是一躬身,說:“四殿下找末將,不知有何事?”
白承允看了跟過來,站在安元誌身後的袁威一眼。
袁威忙也給白承允行了一禮。
白承允說:“元誌,我沒事就不能叫你?”
“當然能,”安元誌忙道:“四殿下您這是來給聖上請安的?”
白承允瞪了安元誌一眼,從安元誌的身邊走了過去。
上官勇沒有跟著白承允再往中軍帳前走,看著安元誌和袁威兩個人就是一皺眉。
安元誌看了看左右,拉著上官勇就走。
軍中也不是尋不到無人處,安元誌把上官勇拉到了一處偏僻無人處站下來,袁威在這兩個人的附近看似隨便地來回走著。
“出事了?”上官勇問安元誌道。
“來了一個大內侍衛,姐夫也認識,韓約手下叫趙田的那個,”安元誌跟上官勇耳語道:“被五殿下派人截殺在路上。”
上官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姐說,小心軍中出身伯山郡的人,還要我們殺掉五殿下身邊一個叫施武的人,要是找不出這個人來,讓我們把五殿下身邊的太監都想辦法除掉。”
安元誌跟上官勇耳語完這句話後,咳了一聲,目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偏僻的角落,真正是黑燈瞎火的地方,上官勇站在一片黑暗中,心裏一陣的厭煩,他一個將軍,真的不想參合與打仗無關的事情。
“怎麼辦?”安元誌用肩膀撞了上官勇一下。
上官勇沒出聲地歎了一口氣,安錦繡還有宮裏,他又如何能不問這些事?
安元誌說:“五殿下若是真的會壞事,我們還殺他身邊的太監做什麼?”
上官勇小聲道:“你想幹什麼?”
安元誌做了一下往下砍的手勢,說:“這是在衛國軍裏,他身邊的那些人,能保得住他?”
上官勇沉默了一會兒,道:“他一死,軍心一亂,我們還打什麼仗?”
“他又不是諸君,”安元誌道:“隻要聖上在軍中,軍心怎麼可能亂?在離開京畿之地之前,弄死他,讓他的屍體回京安葬去。”
上官勇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
安元誌道:“現在是我們衛國軍數眾,若是再往前走,與我們彙合的大軍越來越多,我們再下手,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上官勇停住腳步,道:“你要怎麼做?”
“動手不行,就毒死他,燒死他也行啊,”安元誌眼中的陰毒一閃而過,黑暗中,就站在他麵前的上官勇沒能看見安元誌的這一表情。
“你帶藥了?”上官勇問道。
“帶了,”安元誌說:”太師大人給的,他那裏的藥,應該是無解之毒。”
“你與他同在後軍,”上官勇看著稍遠處燈火通明的中軍大帳,道:“有機會下手,你就動手吧。”
安元誌忙就點頭。
上官勇卻又道:“不準放火。”
安元誌說:“為何?”
“軍中糧草都在後軍,你放火?”上官勇在安元誌的頭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