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軍營裏的人聽見白承澤和安元誌這裏的動靜後,將官們怕出事,紛紛跑了來,站在旁邊把這場“戲”從頭看到尾,不少人沒能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承澤看了看站在周圍的這些將官,突然就衝著安元誌很無奈地一笑,說:“元誌,你若是真看這個奴才不順眼,那你就殺了他好了。”
施武跪在地上沒有動彈,一副等死的樣子。
安元誌從施武的跟前走開了,跟白承澤道:“五哥,你小心些你的這個奴才。”
白承澤道:“你不要這個奴才的命了?”
“五哥的奴才自然應該由五哥處置,”安元誌衝著白承澤一笑,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有衛國軍的將官說:“五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安元誌說:“可能是我看錯了人,沒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聽安元誌這麼一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鬧成要殺人的樣子了,這會兒又沒事了?
安元誌回頭又盯了施武一眼,帶著袁威和老六子走了。
白承澤看著安元誌揚長而去後,跟還站著不動的眾人道:“諸位回去休息吧,這裏沒事了。”
將官們在白承澤也發話之後,小聲議論著四下散開了。
“起來吧,”白承澤在眾人散去之後,跟施武道:“這一次算你的命大。”
施武給白承澤磕了頭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白承澤說:“傷著了沒有?”
施武搖了搖頭,安元誌那兩腳看著重,但沒下什麼力氣,在施武看來,這兩腳更像是安五少爺做給自家爺看的。
白承澤回頭,他的身後這時站著一個高個兒的年輕人,麵容很英俊,但目光陰鬱,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傷人的利器,讓人不敢靠近。
“殿下,”這年輕人看白承澤回頭看他,給白承澤躬身行了一禮。
白承澤看著這年輕人,苦笑了兩聲,伸手拍一下這年輕人的肩膀,說:“景臣,我們好久不見了。”
“夏景臣見過五殿下,”這位叫夏景臣的年輕人又給白承澤行了一禮。
白承澤說:“我們回帳說話。”
夏景臣往安元誌走的方向看。
“安五少爺你可惹不起,”白承澤拉了夏景臣一下,道:“我們回去說話。”
白承澤帶著夏景臣走了後,安元誌從一座帳篷後麵走了出來,問老六子說:“跟白承澤說話那小子是誰?”
老六子說:“不認識。”
“去打聽一下,”安元誌道。
老六子點了一下頭,身子晃了兩晃,走進背光地裏去了。
“那個姓施就是施武,”安元誌在老六子走了後,跟袁威小聲道。
袁威說:“真的?”
“他是太監,”安元誌說:“他娘的,那胡子一定是假的。”
袁威說:“少爺,你,你剛才摸他了?”
安元誌轉身往自己的軍帳走去,說:“我踢了他下邊一腳,他那裏是空的。”
袁威追了安元誌幾步,說:“知道他是施武,你還放他走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安元誌說:“我要下手殺他,我安元誌成什麼人了?”
袁威說:“少爺能成什麼人?”
“驕橫跋扈,持寵而驕,”安元誌說:“我能替白承澤想不少參我的話出來。”
袁威不吱聲了。
“知道正主是誰,事情就好辦了,“安元誌道:“再讓他活兩天就是。”
安元誌回到了軍帳裏沒一會兒的工夫,老六子就跑了來,說:“少爺,那個跟五殿下說話的人叫夏景臣。”
安元誌想了想,說:“沒聽過。”
“他是劉將軍手下的牙將,”老六子說。
袁威哦了一聲,說:“這家夥在劉將軍手下,將位不低啊。”
牙將在偏將之上,手下最多時能領五千人,在軍中已經是不小的將官了,不過安元誌對這個夏景臣的將位不感興趣,說:“劉高正的人怎麼會跟白承澤走在一起的?”
袁威和老六子都是一臉不解地看著安元誌。
安元誌小聲道:“劉高正隻要不瘋,這個時候就應該去巴結四殿下才對,他跟白承澤有什麼可扯的?”
“這個夏景臣是什麼出身?”袁威問老六子道,在軍中混了這麼久,袁威也知道出身的重要性了。
老六子道:“劉將軍的人說他隻是一般人家的出身,父母雙亡。”
“先不要說他了,”安元誌把手一擺,說:“威啊,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我快餓死了。”
袁威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安五少爺到了現在還沒吃晚飯呢。
袁威跑出帳後,安元誌跟老六子說:“你這些日子盯著一些那個夏景臣好了,對了,這個姓夏的是哪裏人?”
老六子說:“說他是四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