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高正點頭,說:“是啊,地裏種不出東西來,莊稼漢都去占山為王了,這些人不殺,讓他們成了氣候,這天下就要亂套了。”
“這個夏景臣是靠著殺匪立下的戰功?”安元誌突然又問。
“是啊,”劉高正說:“五少爺,對景臣感興趣?”
“他與五殿下那麼熟絡,我有些好奇,”安元誌道:“這個夏景臣也不是什麼大戶出身,他怎麼會認識五殿下的?”
劉高正說:“若不是打仗,他在我這裏也待不長。”
安元誌說:“這話怎麼說?”
“哪裏有仗打,這小子就會去哪裏,”劉高正道:“我那裏的土匪殺光之後,夏將軍自然就要去另一處有仗打的地方了。”
安元誌舉起酒瓶跟劉高正碰了一下,喝光了這瓶裏的酒,道:“怪不得劉將軍不問他的事,這種人明擺著是身後有人捧著的,戰死沙場也好,步步高升也好,夏景臣的事與劉將軍你都沒什麼關係。”
劉高正一笑,說:“都說五少爺是個聰明人,此言不假啊。”
安元誌與劉高正又說笑了幾句,起身告辭。
夏景臣往劉高正這裏走,與安元誌走了一個插肩而過,夏景臣停了步,安元誌卻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兩個時辰之後,大軍繼續前行。
受袁威所托的那戶農家的次子,在家中等了三日之後,起程趕往京城,用了兩日的時間,將袁威的信交到了韓約的手裏。
韓約看了這信後,沒動聲色,謝了這農人之後,又給了這農人謝禮。
農人拿了韓約的謝禮之後,謝了韓約,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說便走了。
韓約拿著袁威的信進了宮,將這信交給了安錦繡。
安錦繡和袁義一起看了這信後,袁義便道:“看來殺憐美人的人一定是五殿下。”
韓約說:“能知道娘娘會派人去軍裏送信,事情一定是五殿下做下的了。”
安錦繡把這信撕成了兩半,扔進了火盆裏。
袁義拿火折子將這信燒了。
韓約說:“娘娘,下官這要怎麼跟趙田的家人交待?還是,我們先把趙田的屍體運回來?”
安錦繡搖了搖頭,道:“就跟趙田的家人說,他隨大軍出征雲霄關去了。”
袁義看著韓約道:“我們往軍裏送信是犯忌諱的事,這個時候把趙田的屍體運回來,讓大殿下他們知道了,恐怕會弄出事來。”
“給趙家先送些銀子去吧,”安錦繡道:“平日裏你多照看他們一些。”
韓約點了頭。
韓約走了後,袁義問安錦繡道:“將軍他們會不會有事?”
“這仗還沒打,他們不會出事的,”安錦繡道:“我想在隻是想不明白,白承澤殺艾婉做什麼?他怎麼會認識艾婉的呢?”
袁義搖了搖頭,安錦繡都想不明白的事,他就更想不明白了。
安錦繡手指敲著桌案,一籌莫展。
齊妃在這天晚上,帶著五王府的楊氏側妃到了千秋殿。
楊氏時隔了大半年再進千秋殿,心裏害怕,看著齊妃的目光甚至有些哀求,她不想死在千秋殿裏。
齊妃道:“你又不是那個康春淺,你怕什麼?一會兒小心些,不要打壞千秋殿裏的物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