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一下,”袁威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安元誌道:“人都死了,你去有什麼用?這人又不可能是飛到那裏去的,在營裏問問那些巡夜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袁威點了點頭。
“少爺,”袁誠這會兒叫著就跑進了帳中來,說:“少爺,我看見五殿下往中軍營那裏去了。”
安元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怎,怎麼辦啊?”袁威說:“我們在這裏坐著等消息?”
“袁誠你去找人問問,今天晚上一定有人見到過這個施武,”安元誌起身道:“袁威跟我去中軍營。”
袁威說:“去中軍營見聖上?”
安元誌說:“我不能讓人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吧?”
袁誠聽了安元誌的話後,帶著來報信的兵卒快步走了出去。
安元誌整了一下衣冠,跟袁威說:“我們去中軍營。”
袁威又問了安元誌一句:“施武是誰殺的?五王府的人?”
“那家夥武功不差,”安元誌笑了一下,“一定是他主子親自下手的,不然這家夥怎麼能就這麼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死了?”
“五殿下連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放過?”
“他身邊的那是人嗎?”安元誌往帳外走,說:“在白承澤的眼裏,那都他媽是他養的狗,狗命值錢嗎?”
袁威搖了搖頭。
安元誌出了寢帳,又有老六子派回來的兵卒跑到了安元誌的麵前,說:“少爺,那個施武的屍體要怎麼辦?”
“讓老六子把屍體帶回來,”安元誌說道:“去找大夫來,看看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兵卒說:“少爺,那個姓白的管家不讓我們動施武的屍體。”
“反了他!”安元誌冷聲道:“不給就讓老六子硬搶,他還打不過一個太監?”
袁威說:“硬搶?要是再弄出人命來怎麼辦?”
“出了人命我擔著,”安元誌直接道:“讓老六子把屍體帶過來。”
兵卒答應了一聲,轉身往老六子那裏玩命跑了。
安元誌跟袁威上了馬,帶著一隊親兵,往中軍營那裏跑去。
老六子跟白登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雨地裏,五王府的人雖然人少勢弱,但這會兒人人都是刀劍出鞘,擺出了一副要跟老六子這幫人玩命的架式。
老六子不在乎五王府這幫人手裏的兵器,打了一個噴嚏,跟白登說:“白大管家,你何必這樣呢?”
白登說:“他是我們五王府的人。”
老六子嘴角歪了歪,說:“這裏不是你們五王府的地方吧?這裏是軍營,我的天,白大管家,您這是還沒睡醒嗎?”
白登冷笑了一下,說:“我要帶他回去見我家爺,五王府的人,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處置。”
老六子說:“那我要是不讓你走呢?我們這麼多人,你要帶著你身後那幾個人殺出去?”
白登抬腿就要往前走。
老六子身旁的一位看白登要走,直接就拔了刀,他這一拔刀,其餘的衛國軍們都被這位帶著,把兵器亮在了手上。
白登又不敢動彈了,這會兒圍著他們的衛國軍有上百人,他們這十來個人硬抬著施武的屍體往外衝,會不會被這幫當兵的砍成肉醬?
“殺不殺啊?”有安元誌的親兵小聲問老六子道。
老六子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他哪知道要不要殺?
一幫人正僵持著的時候,那個去給安元誌報信的兵卒跑了來。
老六子忙就問:“少爺怎麼說?”
兵卒說:“少爺讓六哥把屍體帶回去,說帶不回去就硬搶,出了人命他擔著。”
有了安元誌這話,老六子就什麼也不怕了,衝左右道:“少爺有命,把屍體帶回去。”
白登聽了老六子的話後,就叫道:“這是我們五王府的人!”
“去你媽的,”老六子腳尖一點地,身子就到了白登的身前,一腳把白登踹到了地上,說:“這是衛國軍營,不是你們五王府!”
老六子一動手,四下裏站著的衛國軍們一起衝了上來。
“盡量別把人打死,”老六子跟眾人又喊了一句。安元誌雖然說出人命他擔著,但老六子還是覺得,真把五殿下的人打死了,他家少爺在世宗那裏不好交待。
“你們要造反?!”白登被老六子踹到地上後,半天爬不起來,隻能扯著嗓子喊。
老六子上前又給了白登一腳,把白登踢躺在了地上。
施武的屍體很快就被衛國軍們搶到了手裏,抬著屍的兵卒就喊老六子:“六子哥,你過來看看。”
老六子到了施武的屍體前。
這時有人打著傘,有人舉著火把,一起圍到了施武的屍體跟前來。
老六子借著火把的光亮,仔細看了施武的屍身。施武倒在雨地裏大半夜了,除了衣服被血染成了深色外,身上已經看不到血跡了。老六子摸了一下施武心口處的傷口,跟身邊的幾個人道:“一刀斃命,心脈讓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