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端著酒碗又往嘴邊送去。
“五殿下!”夏景臣眼看著酒要進白承澤的嘴了,直接一腳把白承澤手裏的酒碗踢飛了。
酒碗落地之後,碎成了幾瓣。
眾人都是一驚。
一匹戰馬舔了舔流到了地上的酒。
眾人又一起看著這戰馬,都想知道安元誌在這酒裏下沒下毒。
戰馬打了一個響鼻,走到一邊去了,什麼事也沒有。
安元誌從地上站起了身來,看著夏景臣說:“夏景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景臣冷道:“五少爺心中有數,何必要末將把話說出來?”
安元誌笑道:“我心裏還就是沒數,你有話就說啊。”
“你最好離五殿下遠點,”夏景臣毫不客氣地跟安元誌說道:“惺惺作態,你是戲子嗎?”
“你說什麼?”袁威直接拔了刀。
五王府的幾個侍衛看袁威拔了刀,條件反射一般地也亮了兵器。
老六子等人一擁而上。
席琰身邊的人要上前去,被席琰搖頭攔住了。
夏景臣隻看著安元誌道:“五少爺,你與我打最多平手。”
安元誌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我給你幾分臉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夏景臣因為安元誌的這句話,勃然變色,按開了腰間配劍的按簧。
安元誌的手也按到了刀柄上。
眼看著兩方人馬要打起來,白承澤才從地上站起了身來,說:“夏景臣,你放肆!”
“五殿下!”夏景臣隻覺得白承澤這會兒又是在委曲求全了。
“你們想幹什麼?”白承澤看著自己的侍衛們道。
侍衛們忙把手裏的兵器都歸了鞘。
安元誌看了袁威一眼。
袁威把刀歸了鞘,隻是手還是按在刀柄上,一副隨時動手的樣子。
老六子一幫人也有樣學樣,白承澤這一次帶了近一千人來,他們這會兒六百人,少了四百多人,可老六子這幫人都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以一敵十,所以少四百多人,對他們來說,完全談不上是個問題。
“五哥,”安元誌這時跟白承澤道:“你的這個故交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跟元誌賠罪,”白承澤命令夏景臣道。
夏景臣站著沒動。
安元誌冷笑一聲,說:“你的這個膽子,到底是誰給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媽是我的上峰呢!”
夏景臣看了安元誌一眼,目光完全就是輕蔑。
安元誌要動手了,好容易給他把事挑起來了,他得弄死夏景臣這個禍害。
“夏景臣!”白承澤看見安元誌按在刀柄上的手動了一下,馬上就高聲叫了夏景臣一聲,甩手給了夏景臣一記耳光,道:“你給我跪下!”
夏景臣挨了白承澤一記耳光後,吃了一驚。
白承澤看著夏景臣,目光透著一些痛苦,道:“你如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五哥,”安元誌說:“你跟他說這些話有用嗎?這種以下犯上的東西,我安元誌可不想容他!”
“夏景臣!”白承澤又喝了夏景臣一聲。
有知道夏景臣身份的席家軍將領,這時忍不住又想上前了,這可是他們大將軍延續血脈的兒子,怎麼能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