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怎麼樣了?”白承澤問夏景臣道。
夏景臣說:“喝過藥後睡下了。”
白承澤手指著上官勇道:“我跟衛國侯爺,安五少爺來看看大將軍。”
夏景臣抱拳衝上官勇行了一禮,然後就看向了安元誌。
安元誌衝夏景臣把頭點點,喊夏景臣道:“席二公子,我們有幾日沒見了。”
白承澤笑道:“什麼席二公子?”
安元誌說:“席家還有一位大公子,五哥你的這位故交不是席家的二公子嗎?他的年紀,”安元誌作勢又打量了夏景臣一眼,說:“他的年紀沒席大公子大吧?”
安元誌這話沒說錯,但夏景臣就是聽著不舒服,卻又發作不得。
“元誌,”上官勇這時喊了安元誌一聲。
安元誌衝夏景臣一抱拳,說:“席二公子,之前我多有得罪,還望二公子見諒。”
白承澤看夏景臣受了安元誌一禮後,還是站著不動,便也喊了夏景臣一聲:“景臣。”
夏景臣勉強衝安元誌還了一禮。
安元誌把雙手放下,問白承澤道:“五哥,我們能進帳去探病了嗎?”
“我們進去吧,”白承澤說著就最先邁步往寢帳裏走了。
帳前的眾人都低頭,不讓上官勇這一行人看見自己的神情。
寢帳裏生著火爐,很暖和卻也不透氣,架在火爐上燒著的水冒著水蒸氣,將寢帳弄得白茫茫一片。
安元誌進帳後,就被帳中的藥味弄得咳了幾聲,說:“這什麼味道?”
帳中的燈光也昏暗,上官勇眯了眼才看清在床上睡著的人。
夏景臣走到床前,扶起了睡在床上的“席琰”,說:“父親,五殿下帶衛國侯爺和安五少爺,來看你來了。”
“席琰”掩嘴咳嗽著,衝白承澤三人這邊微微躬了一下身,有氣無力地道:“多謝了。”
上官勇和安元誌都衝“席琰”還了禮,安元誌說:“大將軍,我五哥說你隻是偶感風寒,我怎麼看著你這病挺重的樣子?”
“席琰”歎一口氣,咳得直不起腰來,衝安元誌擺了擺手。
安元誌看向了上官勇,這席琰是真病假病,當著白承澤和夏景臣的麵,他不好問啊。
上官勇往床榻前又走了幾步,道:“大將軍,你這病要緊不要緊?”
“席琰”仍是掩嘴咳嗽,沙啞著嗓子跟上官勇道:“無事,多謝侯爺關心,我休養幾日即可。”
“真的無事?”上官勇問道。
“席琰”點頭。
上官勇看著“席琰”。
白承澤這時道:“要不景臣與我出去,衛朝你和元誌跟席大將軍說說話好了。”
安元誌這時走到了上官勇的身邊,也打量著半坐在床上的這個人。
“景臣,”白承澤喊夏景臣道:“你與我出去。”
“席琰”這時邊咳邊跟上官勇道:“侯爺,回去後請聖上放心,也,也請四殿下放心,就說,就說下官無事。”
安元誌說:“你咳成這樣還叫無事?”
“席琰”苦笑了一聲,道:“五少爺,人老了病也就多了。”
夏景臣這時跟著白承澤走到了寢帳門前。
上官勇回頭看看要出帳去的兩個人,對“席琰”道:“既然大將軍病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