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的臉色一沉。
這人忙低頭道:“爺,這是二殿下問您的,這一次奴才從他那兒來,他讓奴才一定要跟您要一個準信。”
殺了安錦繡?白承澤突然就心頭火起,道:“這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沒用,連個女人都鬥不過!”
白承澤的這個手下把頭低得更低了,小心跟白承澤道:“爺,您這裏不給二殿下一個準話,奴才隻怕二殿下到時候不好辦。”
白承澤起身在帳中踱了幾步,殺了安錦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隻是不讓安錦繡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君臨天下的那一天嗎?他能不讓這個女人知道,選擇白承允是多麼可笑的一件錯事嗎?“你告訴二殿下,盡量不要害了安妃的性命,他可以囚她,但不要傷她。”
“爺!”
“你有話要說?”白承澤看向了這個手下。
手下把頭又是一低,說:“奴才不敢,奴才遵命。”
白承澤衝這個手下一揮手。
這個手下忙就退了出去。
到了這天的晚上,雲霄關的衛國軍駐軍地裏,眾將官一起坐在了上官勇的屋中。
上官勇把明日一早出關迎戰沙鄴的事,跟眾將又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還要有一隊人馬守在聖上的身邊護衛。”
眾將官互看了看,這個差事聽著不錯,隻是守在世宗的身邊就不能上去殺敵了,這就意味著立不了戰功了啊。
安元誌說:“袁威帶一隊人守著聖上好了。”
袁威叫了起來,說:“為什麼是我?”
安元誌說:“為什麼不能是你?你還不樂意守衛聖上?”
“我,”袁威當然不能說自己不樂意護衛世宗,有些委屈地看向了上官勇,說:“侯爺,我想去殺敵。”
“姐夫,”安元誌不等上官勇開口就道:“聖上知道袁威是你的親信,平日裏就是袁威跟在你的身邊,這種時候,你讓袁威去,不正好顯得你關切聖上的安危嗎?”
安元誌這麼一說,上官勇覺得這話也對了。
袁威急了,說:“侯爺的親信又不止我一個人,憑什麼是我啊?”
安元誌說:“行,你說個人來替你。”
自己去立戰功了,讓別人立不了戰功,這事袁威做不出來。
安元誌一笑,說:“我們這支人馬,要去跟沙鄴人玩命,還要分兵去奪下雲霄關西邊的附城,我們總共才多少人啊?你去聖上那裏,就憑你的這身武藝,我們也能少派一點人去聖上那兒,這樣不是很好嗎?”
上官勇問袁威道:“袁威,你願意去聖上那裏嗎?”
袁威白了安元誌一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不去嗎?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安元誌說:“姐夫,就這麼定吧,讓袁威帶兩百衛營人馬去聖上那裏護衛。”
上官勇道:“袁威?”
袁威起身領命道:“侯爺,末將遵命。”
“那四殿下這一次跟聖上在一起嗎?”一個將官這時開口問道:“還是他待在城中?”
“四殿下也要出關,”上官勇道:“守城還是風家軍的事。”
安元誌沒好氣地道:“四殿下會跟我們衛國軍在一起。”
“什麼?”沒有去帥府的將官們差不多都叫了起來。
安元誌撇一下嘴,說:“叫也沒用,聖上決定的事,誰敢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