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不是說你吃人參就流鼻血的嗎?”袁申小聲說了一句。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安元誌看向了袁申。
袁申說:“是阿威……”
阿威這兩個字,讓屋中變得安靜。
袁遠費勁地把在自己床前站著這些人都看了一眼,然後說:“我,我威哥呢?”
幾個死士侍衛都把頭低下了。
安元誌說:“你現在還有心情管他啊?我就知道,我在他嘴裏就沒個好事。”
袁遠喘了口氣,說:“我想繞開官道,隻是,隻是被那幫人,那幫人追上了。”
“他們拿弩弓對付你的?”
袁遠又衝安元誌嗯了一聲。
“阿遠,二少爺他們那麼多人,你就一點他們的消息都沒打聽到?”袁誠問袁遠道。
袁遠的臉頰抽動了幾下。
安元誌說:“怎麼了?”
“我去了幾個村子,”袁遠說:“村裏的人,村裏的人都被殺了。”
屋中靜了一會兒後,安元誌大罵了一聲:“王八蛋!”
袁遠說:“我沒看到活人。”
“白承澤真能下這種毒手?”袁申呆愣地道。
在江南,白承澤的人屠了棲烏村,在南疆,這個人下令屠村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安元誌站起身,在床前焦燥地轉著圈,他想殺了白承澤,把這仇人剁碎了喂狗,可是這個仇人現在不在他的眼前。
“二少爺他們到底怎麼樣了?”袁誠問安元誌。
安元誌低吼一句:“我哪知道!”
上官睿他們現在在哪兒?
落月穀的軍營裏,戚武子大步走進了上官睿的寢帳裏。
上官睿看見戚武子進帳,馬上就從坐椅上站起了身來,問道:“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戚武子搖了搖頭。
上官睿一屁股又坐下了。
戚武子走到了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茶壺灌了一口水,說:“得拿個主意了,這都等了多少天了?”
上官睿小聲道:“我們現在能走的了嗎?”
戚武子坐在了上官睿的對麵,雙手抱著頭,愁得直揪自己的頭發。
席家軍現在駐軍在他們衛國軍的前麵,就像一堵牆一樣,按衛國軍中的話,席家軍現在就像是隻看管著他們的狗,衛國軍中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這隻狗的眼睛。
上官睿說:“席琰的消息呢?還是打聽不到嗎?”
戚武子說:“他的寢帳除了親信,還有白承澤,他的那個天下掉下來的兒子,就是席家軍中的人都進不去,我們怎麼打聽?倒是有個辦法。”
上官睿說:“什麼辦法?”
戚武子說:“硬闖啊,除了這個,沒別的辦法。”
上官睿搖了搖頭。
戚武子說:“那你說怎麼辦?我們現在就被堵在這兒了,軍中的糧草倒是不用看席家軍的臉色,可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上官睿默不作聲。
戚武子說:“今天天快亮的時候,雲霄關那裏又來消息了,白承澤派人來告訴你了?”
上官睿說:“這消息多半是假的。”
“什麼?”戚武子叫了一聲。
“雲霄關那邊的消息倒是來的勤,”上官睿小聲道:“可是每次傳令的人都是去見白承澤,我大哥的消息竟然也要通過他白承澤的嘴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