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7民為重,君輕之(2 / 2)

“你有種就殺了我,”夏景臣還在跟上官睿賭狠。

上官睿卻扭頭跟戚武子說:“戚大哥,我們走。”

“不再揍這小子一頓?”戚武子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走吧,”上官睿笑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啊戚大哥。”

“上馬,”戚武子大聲招呼部下們道。

上官睿上了馬,又跟夏景臣說了句:“我想五殿下還要過一陣子才會派人來尋你,不是因為我的威脅,而是因為他在給我殺你的時間。”

夏景臣隻是怒視著上官睿,看表情,連戚武子這些軍中的粗漢子們都能看出,這個人完全就不信上官睿的話。

“小睿子,你還跟他廢什麼話?”戚武子說:“這小子就長了一腦袋草,分不出好壞人來的。”

上官睿從懷裏又摸了一個小瓷瓶出來,扔在了夏景臣的身上,說:“這是上好的傷藥,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

上官睿一行人從眼前打馬跑走後,夏景臣將上官睿給他的傷藥扔出去很遠。

戚武子邊跑馬邊跟上官睿說:“你說的那些話,姓夏的能信啊?”

“不會,”上官睿說。

戚武子的身子在馬上歪了歪,“那你還跟他廢什麼話?”

“隻要他心裏有點疑心就好,”上官睿說:“白承澤現在仗著的,不過就是夏景臣不疑心他,你真當夏景臣是傻子嗎?”

戚武子說:“我覺得他就是傻子,還是無藥可救的那種。”

上官睿哈哈一樂。

戚武子說:“行,小睿子,你有種,這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是生是死,等我們到了雲霄關,自然就有答案,”上官睿很光棍地說道:“現在傻子才想那些有的沒的。”

戚武子點頭,說:“是,我也有點傻。”

“雲霄關沒丟,”上官睿道:“不然沙鄴人這會兒已經到落月穀前了。”

戚武子歎口氣,說了句:“但願大哥他們沒事吧。”

夏景臣一個人快走回落月穀的時候,才遇見了來接他的席家軍。

“二公子,”林兆看見夏景臣後,忙就跳下馬來,跑到夏景臣的跟前,伸手就扶住了夏景臣,連聲問道:“二公子,您還好嗎?”

夏景臣看一眼已經泛了亮光的天邊,跟林兆說了一句:“我沒事。”

林兆打量一眼夏景臣,看到夏景臣被上官睿用火毀了的臉後,林兆就開始大罵上官睿。

夏景臣冷冷地看了林兆一眼,說:“軍裏怎麼樣了?”

林兆馬上就說:“上官睿那個混蛋還真他媽的狠,一把火把他們衛國軍營全都燒了。”

“那我們的軍營呢?”夏景臣問道。

林兆說:“被燒了幾十個營帳,所幸糧草營沒被燒。”

“那五殿下呢?”

“五殿下就擔心二公子你啊,”林兆聽夏景臣問白承澤,馬上就道:“五殿下想親自來找二公子,可是軍營裏正亂著,他又走不開,這才命末將來接二公子。”

夏景臣說:“營裏怎麼了?”

“好多人都在問大將軍的事,”林兆小聲道:“二公子,五殿下這會兒把這事壓下去了,但末將看大將軍的死訊,瞞不了多久了。”

夏景臣沒再說話,冷著臉被林兆扶著上了馬,往落月穀跑去。

白承澤在落月穀前來回踱著步,看見夏景臣回來了,忙就快步迎到了夏景臣的馬前。

“五殿下,”夏景臣要下馬。

“先回去看傷,”白承澤攔住了夏景臣道:“有什麼話,我們一會兒再說。”

半個時辰之後,軍醫把夏景臣的臉包紮之後,跟白承澤道:“五殿下,二公子的傷無礙性命,隻是右手斷了,要養上數月了。”

“那他的臉呢?”白承澤問軍醫說。

軍醫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白承澤說實話道:“五殿下,二公子的臉上要留疤了。”

夏景臣說:“我這裏沒事了,你退下吧。”

軍醫看白承澤。

白承澤衝這軍醫揮了一下。

軍醫躬身道:“五殿下,二公子,在下告退。”

軍醫退出帳去之後,白承澤看著夏景臣歎氣。

夏景臣摸一下自己蒙上了紗布的左臉頰。

白承澤說:“軍中這會兒沒什麼好藥,等眼前的事了了,我給你尋些好藥。”

夏景臣說:“我又不是女人,在乎臉做什麼?隻是可恨上官睿斷了我的右手。”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想著打仗了,”白承澤說:“先把手養好。”

“上官睿帶著衛國軍去了雲霄關,”夏景臣看著白承澤道:“會不會壞事?”

白承澤在夏景臣的身邊坐下了,道:“他是去自尋死路。你身上有傷,休息吧,”一下夏景臣的手背,白承澤說:“軍中的事有你父親手下的將軍們打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