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跟安家是姻親,”白承澤說道:“我沒有去請過他們,那請他們的人,自然就是安家了。”
“無旨他們楊家敢帶兵離開白玉關?”有將官叫道。
玉關鐵騎一路南下,一定會有自己門下的人給自己報信,白承澤麵色如常地在心裏想著,從白玉關到向南河,路途這麼遙遠,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收到玉關鐵騎南下的消息,看來這是有人在斷自己的信了。斷糧草,斷消息,安錦繡,白承澤在心裏喊一聲這個名字,暗道一聲,你還真是好手段。
“天下大亂了,”有年長一點的將官小聲歎了一句。
林兆問白承澤道:“五殿下,您打算怎麼辦?”
白承澤看夏景臣。
夏景臣被白承澤盯上了,才又開口道:“玉關鐵騎隻有七八萬人,五殿下,未將想我們跟玉關鐵騎可以打一仗。”
白承澤道:“景臣,你不要忘了,上官勇還帶著衛國軍追在我們的身後。”
夏景臣說:“我們可以趕在上官勇到之前,把玉關鐵騎解決掉。”
白承澤說:“若是解決不掉呢?我們讓他們兩家兩麵夾擊,到那時,我們的生路在哪裏?”
夏景臣把嘴閉上了。
一個席家軍的將官問白承澤道:“那五殿下的意思是?”
白承澤歎了一口氣,道:“既然沒有希望先入京師了,那我們就得準備在向南河,跟上官勇和楊家打上一仗了。”
席家軍的眾將都是倒抽了一口氣,上官勇跟楊家合起夥來,那人數上就超過他們不少了,這仗他們能贏?
“不能打也得打,”白承澤看著眾將說道:“席大將軍與楊銳齊名,我想他的席家軍不會比玉關鐵騎差的。”
夏景臣又開口道:“五殿下,那上官勇呢?”
“衛國軍隻是疲憊之軍,”白承澤道:“景臣,你現在怕上官勇了?”
夏景臣搖一下頭。
白承澤又看向了眾將道:“不管是我的哪個兄弟成皇,我都隻能是爭這個天下了。”
大屋裏靜了半天才有一個將官開口道:“那五殿下想怎麼做?”
“讓上官勇他們先過去,”白承澤道:“我們不能讓人兩麵夾擊住。”
“這要怎麼做?”夏景臣說:“楊家一定會跟上官勇聯係,有可以把我們兩麵夾擊的機會,上官勇會放過?”
“我們往回走,”白承澤道:“現在我們跟上官勇他們肯定不在一條線上。”
“五殿下,”一個將官說:“上官勇一定會派出軍中斥侯的,我們這樣行軍,如何能瞞住他?”
“所以我們的時間有限,”白承澤道:“我們馬上就往後撤,在上官勇發覺不對之前,走到他的後麵去。”
夏景臣說:“上官勇要是發現得快呢?”
白承澤看向了林兆道:“你帶著一隊兵馬先行,把上官勇的斥侯引走。”
林兆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了,白承澤這是要棄他了?
白承澤見林兆變了臉色,笑了一下,道:“你莫怕,你也不要帶著兵往向南河走,你往西行吧,等我們行軍去向南河的時候,你再回來找我。”
“他往西行,”夏景臣道:“五殿下,上官勇的斥侯會上當嗎?”
“上官勇總會想一下的,”白承澤道:“有他想的時間,我們足以去他的身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