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承澤這邊的官員道:“四王妃怎麼連夜走了?是拿了開城令嗎?”
“是啊,”又一個官員道:“四王妃帶小王爺們離京,無論無何也應該讓禮部送一送的,這樣就走了,不是太被怠慢了?”
白楠神情木然地聽著身邊的這幫官員說話,越聽這幫官員的話,白楠看著白承澤的目光裏恨意就越濃。
白承澤看白楠的手都握成拳了,看著白楠笑道:“楠兒,你這是不舒服嗎?”
白楠抬了手,他自認為比無恥他比不過麵前的這個親叔叔。
眼看著白楠就要一拳揮向白承澤了,從白楠的身後突然就伸出一隻手來,把白楠舉起的手給握住了。
“下官見過楠小王爺,”安元誌握著白楠的右手,躬身衝白楠行了一禮,道:“小王爺,下官剛聽說昨天的事,小王爺你無事吧?”
白楠搖一下頭。
安元誌鬆開了白楠手的同時,將白楠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衝白承澤也是躬身一禮,道:“元誌給五哥請安了。”
白承澤一笑,說:“元誌,你來得遲了一些。”
安元誌往金鑾大殿裏看了看,笑道:“五哥,你可別嚇唬我,早朝不是還沒開始嗎?”安元誌說著話又看看周圍站著的這些官員們,說:“大人們這是想幹什麼?聚在一起讓楠小王爺看看你們人多勢眾嗎?”
“元誌,”白承澤道:“你不要跟諸位大人玩笑。”
“五哥,”安元誌說:“他們說的那些話,我聽到了幾句尾巴。說實在的,五哥,你手下的這些人你應該好好管管了,說的都是什麼話?命都快沒了,還要講他娘的禮?四王妃不連夜走,禮部這會兒估計得商量王妃的葬禮了。合著被剌的人不是你們,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
白楠在安元誌的身後慢慢地籲了一口氣出來。
白承澤看著也不惱,看著安元誌笑道:“五少爺好大的架子,替聖上教訓起大臣來了。”
“我算哪路的大人物?”安元誌笑道:“就是看不慣這幫人不分尊卑的樣子,楠小王爺願意搭理你們嗎?你們就一通口水噴了下來?五哥,元誌還是那句話,好好管管手下吧,總不能天天放出來咬人吧?”
安元誌這話說得太難聽,當下就有白承澤這邊的官員想跟安元誌翻臉了,白承澤卻是哈哈一笑,手指點著安元誌道:“你的這張嘴啊,都是聖上的臣子,你讓我管教?”
媽的!安元誌直接在心裏爆了粗口。這個時候,這個人手下的這幫人又成聖上的臣子了,這人還要臉嗎?
“說話前,動動腦子,”白承澤手指一下安元誌的腦門,語重心長地道:“這還是在金鑾大殿前,我的手下?你這是想害我嗎?”
安元誌撇一下嘴,他能說我做夢都想害死你這句話嗎?
“太師在那裏,”白承澤又很體貼地,將安太師站著的地方指給安元誌看,說:“你大哥也在那裏。”
安元誌一笑,說:“多謝五哥了。”
白承澤看向了白楠道:“楠兒,你還想在元誌的身後站多久?”
這話說的,好像白楠是躲在了安元誌的身後一樣,白楠漲紅了臉。
安元誌把白楠的手一拉,說:“小王爺,你那日跟我說的事,下官已經打聽到了,”安元誌是拉著白楠就走。
“王爺?”有官員看安元誌把白楠拉走了,小聲問了白承澤一句。
“無妨,”白承澤絲毫不在意地道。
安元誌這裏跟白楠小聲道:“這個時候大臣們都在,小王爺你要是一拳打上去,那可是您的皇叔,賢王爺的那幫子官員要是拿這個興風作浪,太後娘娘是罰你還是不罰你?就是太後娘娘硬把小王爺你保下來了,對長輩不敬,你怕那幫人沒本事把你的名聲搞臭嗎?”
白楠回頭要看白承澤。
安元誌說:“別看了,你就是瞪他一年,也瞪不少賢王爺身上的一塊肉。”
白楠看看安元誌拉著自己走的方向,說:“你不去太師那兒?”
“您還指望太師出來替您出頭呢?”安元誌說:“他要是想,剛才他就站出來了。”
白楠看安元誌沒明白自己這話的重點,隻得又道:“你不去給太師請安嗎?”
“嗯?”安元誌看著像是完全沒想到這事兒。
“受教了,”白楠跟安元誌低聲道:“我不會再受激了,五少爺你去太師那裏吧。”
“這是出什麼事了?”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勇帶著一幫子將官走了過來,看看安元誌拉著白楠的手,問道:“小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安元誌把嘴衝白承澤那裏歪了歪,說:“還能有什麼事?有那位在,天天得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