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朝廷的一項買賣罷了,自然不能和蒼耳的安全相比較的。蒼耳想去黑風寨,我自然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去硬闖了。”秦簫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讓蒼耳的心裏暖暖的。

“秦大哥,你跟我來真的不要緊嗎?”已經到了岐山的山腳之下,蒼耳停下馬,轉過頭去問著跟在她身邊的男子。男子冷峻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淡淡的點頭。

蒼耳也知道他不喜歡講話,隻好點點頭道:“那我們上去吧。趁著天色還早,說不定能快一點到。”男子正是秦蕭,他了然的笑笑,道:“蒼耳想家了嗎?”是疑問句,卻用著陳述的語氣。

“啊?”聽聞他的話蒼耳詫異的抬起頭看他,喃喃的道:“沒有啊……怎麼會這樣想?”

秦蕭不置可否,隻是從馬上跳下來,拍拍自己的坐騎,他說:“剩下的路,要靠自己了。”蒼耳也從馬上跳下來,解了風的韁繩,親昵的拍著風的臉頰道:“風,自己去玩。”看著風帥帥的撇了她一眼便不再甩她,徑自走開,她轉過頭對著秦蕭笑道:“這家夥跟我鬧別扭呢,秦大哥我們走吧。奧,對了,它呢?”蒼耳指著他的馬。

“不必管它,死不了的。”秦蕭酷酷的說,讓蒼耳的唇角禁不住彎了起來,“秦大哥說話真有意思。”

不理會蒼耳的笑,秦蕭邁開了步子走在前麵為蒼耳開道。

清晨的露水折射著陽光的繽紛,乳白色的薄霧似乎也留戀於這充滿希冀的朝陽,久久地彌漫。鳥兒雀躍在枝頭間,清亮的嗓子叫出悅耳的喳喳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好,那麼美……當然,如果此刻不是前有狼後有虎的話……

“為什麼老虎大清早的就出來打招呼?啊,還有那個……狼?”蒼耳皺起了一張臉,不情願的抱怨著:難道這個世界的動物有不同的作息時間?秦蕭走近她的身邊,心中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一臉的鬱瘁的樣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怎麼辦”這樣的話,或者直接出手嗎?哦,對了。他淺笑著想,蒼耳的想法怎麼能用平常的思維來斷定呢?這丫頭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

“秦大哥,你還笑啊!你沒發現自己已經成了點心嗎?”看到秦蕭毫不在意的淺笑,蒼耳叫道:“我不是武鬆,也不想當武鬆。那個,那個……你上!”

“武鬆?”秦蕭並不知道武鬆和老虎有什麼關係,他看了那老虎一眼,說話的同時隨手一拋,一枚銀色的光點夾雜著冷冽的寒風忽的便向老虎飛去,蒼耳隻聽到蹦的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一聲可以震動大地的嘶吼,鳥兒們撲棱著翅膀呼呼啦啦的從頭頂飛過,連那邊上原本虎視哦不,狼視耽耽的狼也低低的嗚叫一聲,跑開了。

林子裏又恢複了原先的安靜,隻是似乎有太過安靜了,隻有那伏在地上早已死絕的老虎以及它的額上的那枚插在“王”字上的,閃著寒光的飛鏢悄悄的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事。

蒼耳愣怔的看著慢慢僵直的屍體,禁不住喃喃自語:“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哦,就這樣子掛了,會不會破壞生態平衡啊……”

“什麼?”秦蕭抬起頭看她,好看的眼睛裏滿是疑惑,純純的,好可愛的樣子。現在的他根本無法與“殺手”那樣的詞語聯係在一起。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蒼耳想著,禁不住彎起了唇角,好可愛咩!

看到蒼耳隻是看著他笑,秦蕭禁不住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蒼耳搖頭晃腦的說著,突然間加上一句:“秦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愛啊!”果然,她不意外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隱隱的紅,拚命地忍著,還是破功,“撲哧”一聲便笑出來。現在的秦大哥真像一個別扭的大男孩,噢,不對,不對,本來就是!這麼想著,笑得更加張狂了。

秦蕭冷了臉,道:“不許笑!”十分嚴肅的,一本正經的做到蒼耳的身邊,卻驀地作出一點也不符合臉上表情的動作來,修長的手指一曲一伸在蒼耳的腦門上賞了一記響亮清脆的腦瓜崩兒。看到蒼耳張狂的笑臉換上痛苦的表情,一張臉皺皺的樣子頓覺好玩,帶著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蒼耳,你的臉皺的像一個曬久了太陽的茄子!”低沉好聽的笑聲不斷從薄唇溢出,好舒服的感覺,他都不記得了,多久,沒這樣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