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隻要看到秦大哥冷了臉,那就說明這附近一定有陌生人!。”對於蒼耳的頑皮秦蕭隻報以淡然的笑,讓蒼耳不得不收斂了臉上誇張的笑,不再多言的接著走原來的路。
“其實,那些人……手下留情了。是不是?”蒼耳突然問道。
“哦。的確。”
“可是,為什麼?”
“或許看出我們沒惡意吧。”秦蕭猜測著,沒注意到蒼耳語氣裏的不甘心。
“我才不是說那個!”蒼耳突然停下來,賭氣似的靠著冷冷的石頭,沉默不語,就在秦蕭要問的時候,她卻忽然間開了口:“竟然看不起我!秦大哥這不公平!上次那些鳥就隻欺負我,這次,這次更看不起我!射你的箭都藏到石頭縫裏了,可是我的呢!怎麼能那那種偏準頭偏到爪哇國,沒勁沒到肌萎縮呢?!真是,真是太可惡了!”
秦蕭明顯的愕然,似乎連山都要為蒼耳的抱怨不敢而發笑,竟然掉下一大堆的石頭草灰來!看到蒼耳憤憤的伸手扒亂自己的頭發,將頭上的草屑扔進深淵,他再也忍不住的笑起來,嗬嗬嗬,看來崖上的那人也笑走了氣啊!管他的!偉人不是說開心就好嘛?不過這丫頭還真是……
“蒼耳,人家那是不忍心對你下重手。”
“我知道!”蒼耳的語氣仍舊鬱悶,“可我就是生氣!哼!我我我……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在這條山道上訓練很辛苦的!好不容易來個活生生的好東西陪我練練手,可是……他們看不起我啊!秦大哥,你知道煮熟的鴨子從你嘴裏飛走,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嗎?”蒼耳話音剛落,一陣草屑伴隨著點點碎石霹靂嘩啦的砸下來。秦蕭無奈,又破功了!嗬,這丫頭真厲害,幾句話就叫人家暴漏了啊!
“好啊!你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蒼耳氣呼呼拍了一下那石壁,竟是虎虎生風的一掌,一個深深的手印立刻出現在那堅硬的石頭上。
她愣愣的將手湊在眼前看了看,又看看那手印,忽然一把抓住秦蕭的領子,叫道:“看見沒?看見沒?高手唉!我真的是高手哦!一打一個洞哦!”
秦蕭也有些驚訝,隻是更多的是好笑,看著蒼耳興奮的笑臉點頭道:“是啊是啊!你是高手!”話音剛落,邊間蒼耳又是一掌拍了過去,可下一刻,卻見小丫頭笑臉皺起,左手抓住紅紅的右手,一臉的糾結。
“啊!打不動了!秦大哥,為什麼又打不動了?”可是,不等秦蕭回答,蒼耳就已經明了了,因啐道,“這該死的真氣!竟敢罷工?!”訕訕的看了秦蕭一眼,想起自己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高手,忙將手背在身後,說道:“秦大哥,我們趕快走啦。不然天黑了就不好了呢!嗬嗬。”而後轉身便走。
秦蕭無奈的笑笑,也不接話,隻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而在他們的身後,高崖上的一叢草裏似乎飛出了一個黑影,轉瞬便不見了。“哦?那丫頭真的這麼說?”粗獷的大廳之上,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威嚴的坐在虎皮之上,眉目間的尊貴之氣不散已露,自成一股霸氣。
此時,男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這兩個娃娃倒是有趣……我知道你們在這裏陪著我悶,可是,規矩還要講的。不過……長輩們心疼娃娃,放些水……我自然當看不見的好。
咱黑風寨,也確實需要點娃娃來生生人氣了……”男子說罷,起身離開,留著一堂子的老家夥“慈愛”的笑著討論怎麼愛護小娃娃……
又是一個霧蒙蒙早晨,蒼耳兩人卻依舊走在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山道之上。
從前天開始,兩人不斷的遭到烏鴉的偷襲,三三兩兩的暗箭等等奇奇怪怪的路障。
某一天,蒼耳睡到三更半夜的時候突然覺得肩頭發癢。一睜眼,竟發現肩頭站著一隻黑漆漆的大蝙蝠正歪頭歪腦的觀察著自己!
蒼耳隻記得自己當時頭腦一陣氣血上衝,情不自禁的尖叫一聲,然後便看見那蝙蝠竟似十分不滿意似的看了她一眼撲棱撲棱的飛走了,驚得蒼耳叫了半截就已將聲音咽了回去。
一轉頭,發現秦蕭正笑嘻嘻的望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顯然是早知道了。不禁氣道:“秦大哥!你笑什麼笑!我差點都要變成吸血鬼了!你怎麼還在看笑話!要是被那個東西咬了……我我我,哼!我一定第一個咬你!”說著示威似的露出了白白的小牙,仿佛真要撲上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