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的語言無疑是有些犀利的,蕭敬軒聞言皺了皺眉,眼中閃現出淩厲的光來,想試試眼前這女娃娃的膽識。可是看了她半天,她竟未透出一絲的畏懼之色。讚賞的哈哈大笑著:“不錯不錯,丫頭的膽子倒是不小。”
“蒼耳,黑風寨其實是一個跨國界的貿易轉折中心。”冷暮輕聲的解釋道,撫平小野貓聳起的毛。
“耶?國際貿易公司?”蒼耳的語氣一轉,馬上從興師問罪的革命人士變成了好奇寶寶。讓冷暮和蕭敬軒一陣好笑。“嗯。也是情報收集所,當然還可以客串一下山賊,玩玩搶地頭的遊戲。”冷暮解釋道,揉了揉蒼耳的頭發,一臉的寵溺。
“這是秘密嗎?”蒼耳問。
“當然。世人知道黑風寨是一個山寨土匪窩,這也是師伯想的周到,掩飾的好。”
“師伯啊。”蒼耳喃喃的道,轉眼看了冷暮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冷暮不怕我是林天瑞派來的奸細嗎?這些事,應該瞞著我的。”
“別胡說。”看到了蒼耳眼底的落寞和自嘲,冷暮皺了皺眉頭,“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信你的。”
“謝謝啊。”蒼耳道,撇了撇嘴,臉上平靜一片。這時,秦蕭和風祭一前一後的走進來。蒼耳記恨著兩人的不老實,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們,在冷暮的旁邊找個位子坐下。
“外公。”“老閣主。”
秦蕭和風祭的話讓蒼耳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冷暮?”蒼耳滿臉迷茫的看著冷暮,“怎麼這麼亂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嗬嗬,小丫頭,我可以是暮的師伯,就不可以是祭的外公了嗎?”蕭敬軒笑嗬嗬的看著蒼耳一臉迷茫的樣子,她真的是很像那個人啊。
“你是祭淵閣的閣主?”其他的可以接受啦,反正人家的親戚關係她是管不著啦,可是……“秦堂主難道不知道嗎?”蒼耳還是記恨著他和風祭演戲騙自己的事呢!哼!
“屬下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秦蕭自然知道蒼耳再生自己的氣,收斂了笑容,正兒八經的回答道。
其他的人則是已經蒙了,蒼耳怎會知道,祭淵閣的存在?秦蕭為何要自稱屬下?
“丫頭?”蕭敬軒眯起了眼睛,這丫頭再怎麼說也是林天瑞的女兒,雖然暮相信她,但,還是留個心眼的好。
哼,隻許你們讓我吃驚嗎?蒼耳狡黠的一笑,得意的哼了一聲:“秦蕭跟我打賭賭輸了,賭資就是如果他輸了就當本小姐的手下一年,怎麼樣?我厲害吧!”
看著周圍的人全都一臉驚異的樣子,她得意的笑了。
秦蕭聞言,知趣的保持了沉默,隻是眼底劃過一絲的流光。
蒼耳得意的笑著,掩飾著心底的冷意,那寨主眼中的一絲懷疑她可是沒有錯過呢!嗬嗬,他不信她,她又何嚐相信他們呢!
蕭敬軒眯了眯眼睛,看了秦蕭一眼:“秦堂主,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將本閣的事情胡亂的透漏吧?”聲音不怒自威,隱含著絲絲冷意。秦蕭心中叫苦不顛,瞅了蒼耳一眼,卻見蒼耳臉上雖是一片笑意,但他好歹也是殺手出身的,怎麼可能忽略了那隱藏的一絲敵意和防備。硬了硬頭皮,上前一步:“屬下……”
卻聽“叮”的一聲,似是什麼物什落地的聲音。
眾人凝睛看去,竟是一塊刻著雲霧圖案的玉玦!
“這是?!”蕭敬軒的聲音一顫,就要撿起,卻見一隻雪白小手先他一步,將玉玦撿起來。他抬頭,正見蒼耳將玉玦放進懷中的動作。
“這這這玉,從何而來?”連風祭都顯得有些顫抖,蒼耳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肩胛骨,道:“是從這裏挖出來的。”
“外公,是,是妹妹啊。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妹妹滿月的時候,寒衣教大亂,這玉,這玉便是那一年娘親在同人打鬥是不小心打進去的,後來忙著逃亡並未取出,傷好後,就留下了一個疤,娘親用藥將傷疤消掉了,娘親怕走散了,就將這當作了記號。娘親臨死的時候曾說過‘玉現之時,就是你們兄妹重見之日’,外公,如今,如今終於找到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