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知自己徒弟的名字?”
“嘿嘿。我……是她師父,叫徒弟就行!”周通顯然也覺得自己還真的很那啥,但仍舊理直氣壯的找理由,並且覺得自己目前找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靠譜了呢!更加的理直氣壯了:“對!就是這樣!我叫徒弟就是了!名字隻是個代號嘛!我老人家問你話,你老實交代即可,哪裏來的這麼許多的廢話?!”
“蒼耳。”冷暮不得不說,蒼耳認的這個師父很強大,他覺得這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跟他講道理簡直是自己找罪受呢!
“蒼耳?嗯,不錯不錯,好名字啊!跟我可愛的徒弟太配了!”
周通也不知是真懂還是假懂,隻是開口讚道,想想,又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想啊想終於記起,這不就是那個什麼祭淵閣的閣主麼?
“嘿嘿,想不到我家徒弟嫁妝這麼豐厚啊!”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後是一臉感慨的神色。冷暮徹底無語,這老頭!
“還未請教,閣下是……”突然記起自己似乎也忘記問名字了。
“周通啊。”周通不在意的說,比起來,還是自家徒弟更出名呢!
“丐幫幫主?!”冷暮驚訝的站起身來,他是覺得這人不凡,但想不到蒼耳會和丐幫的人扯上關係。
周通自然看出這小子驚訝什麼,故意用不甚在意的語氣說道:“也沒什麼啦。我是看我們幫中新進的人裏就隻有這孩子天資不錯,才收了她的。”
他雖未明說,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很沒明顯的透露出蒼耳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乞討為生的。
在看見冷暮明白時一臉心疼的神色之後,周通突然間笑了,顯出一份屬於長者的慈愛。“既然徒弟是蒼耳,那麼,小子必然就是三王爺冷暮吧。”
他揮手叫冷暮坐下,慎重的道:“世人都道,天下最為齷齪肮髒的就是皇宮,最最無情是皇家,我不要求你什麼,若你喜歡丫頭,就不要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你們那些皇家的手段最好也不要用在她的身上。”
周通說道這裏頓了頓,似乎是下一什麼決心一般,喝了口茶才道:“我活了也有百年了,這世上的奇妙機緣看的自然比你們清楚,丫頭的來曆……不是你能想象的。若是你看做出什麼錯事,我想,這一世,你將再也不會見到她。”
看見冷暮張口想說話的樣子,周通製止了他,“你不用問,我也不會告訴你。我隻能說,她正在籌集著回去的東西,等著回去的時機,若你真的有心,那麼,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真心拴住她,這樣,哪怕她真的回去了,也許還會回來。”
冷暮靜靜地聽著,見周通一說完這些話,臉上又帶了些捉弄人的表情,知道自己再問不出什麼了,隻得作罷,不過心裏也做了一些決定。隻道了一聲多謝,便談起了其他的話題。
“前輩。丫頭的情況如何?”不讓問虛的,實的總可以問吧。
“心脈混亂,內力被封。”簡簡單單八個字,卻精準到位。他當然有早早的看出徒弟有時舉止奇怪,偷偷地診過脈,就知道了問題所在。
“可是受過驚嚇?”
“應該是這樣。”周通點點頭,“可是又不能問,你也看到了,你一提,徒弟就嚇成那樣了。”
“那……前輩可能醫治?”
“廢話!”周通一臉的鄙視,嘿嘿,他徒弟雖然總是鄙視他,可是,他還是可以鄙視徒弟的丈夫的!“要能治,我早治了,難道留著來博取同情嗎?”
冷暮一滯,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也不在意,隻問醫治的辦法。
周通看他那麼不容易的多說了幾個字,好心的告訴了他,自己打算帶蒼耳到詭醫哪裏去,不光解了身上的內力封印,順道也將這心脈之亂治一下。
於是乎,隔壁房裏,蒼耳枕著風祭的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而這廂,兩人大眼瞪小眼坐了一晚上,就怕出個什麼意外,讓蒼耳再來個失蹤。
蒼耳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實在是舒服至極呢,也不知是誰的懷抱,那麼暖,那麼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