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幽冥教還是那個叫幽冥的小組織,可是暗地裏,它漸漸地開始壯大。源源不斷的新人被偷偷的送了進來,在男人親信的親自培養下,一個個在殺手道上混得風生雲起的絕殺開始出現!

隻是那時,沒有人會想得到,那些在冷國甚至是火國都排得上名號的殺手會是出自同一個地方!人們在看著他們用血漿洗刷著自己的記錄,殘殺著自己的對手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想得到,他們,出自同一個地方!

那些處在絕殺地位的殺手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各個小組織的首位,然後盡自己做能將那些小組織發展,壯大……

無論這些絕殺的地位有多高,他們的先卻始終拽在幽冥教的手中,無論何時,隻要是幽冥教的教令一出,所有的組織就會立刻化零為整,組成一個讓江湖上任何門派都無法匹敵的存在!

信上還有這麼一句:“白道,敵我未可知。”

就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能夠說明很多東西了!

“十六年?”蒼耳眯了眯眼睛,眼中劃過一絲迷茫,自己不是也剛剛十六歲了麼?記得哥哥似乎也說過,娘親,是死在了十六年前吧……

她抬頭看著前方蒼茫的天際,那裏微微的泛著一絲亮光,太陽正在緩緩的升起。光明降臨了整個世界,但是她的心中,卻籠罩著別人看不見的陰霾。

她不信,這個十六會沒有什麼別的意義,她也不信,林天瑞會跟這些沒有關係!

她永遠不會忘記,歸省的那日,林天瑞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一抹懷念和憤恨……更何況,她曾經看見了他的那個妾啊……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僵直的拇指,眼中閃著淩厲的光。她絕對,會還回來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她都絕對會還回來的!

正午,因為錯過了宿點,幾人便在一處林中休息。

那四個人很快的就啃好了幹糧,然後分散著坐在了四周小憩。蒼耳和冷傲坐在中間,祈墨則是去河邊取水去了。

“還行吧?”冷傲將自己的水囊遞給了蒼耳,溫柔的問道。

“還好了。”蒼耳笑著接過,然後搖了搖頭。隻是她的臉色卻是有些白,顯然並沒有她說的那麼輕鬆。她畢竟沒有騎過這麼長時間的馬,加上又是趕路,自然休息的就少,當然有些撐不住了。此刻,她的兩條腿都是軟的,腿根兒更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要勉強。”冷傲伸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有些心疼,想了想,他說道:“這樣吧,你和我共乘一匹馬好了,這樣你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蒼耳本想拒絕,但是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霸道,心中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便甜甜的應了下來。

“哈哈,隻是你那馬兒可要受累了呢。”她笑著說,然後湊到冷傲的身邊,靠著他的肩頭,心中感到一片寧靜,身體似乎也沒有那麼累了。

冷傲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柔,顯然很享受蒼耳的依靠和聽話。視線下落,他看到了她有些僵硬的手指,心中想起了祈墨的話,眼中不禁有些暗沉:“你的手……是誰弄的?”

蒼耳一愣,然後抬頭看他,正將他眼中的一抹深沉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有些暖,她輕笑了一聲,然後緩緩地開口:“算是自己的弄的吧。他們關著我,然後倒了我一身的……水蛭……我那時候很怕,就奮力的掙紮……後來,就成了這樣子了。”

小墨離開的時候給了她一個藥方,到了黑風寨以後,那些個老頭子又是不停地逼著她喝藥,身體自然好了很多。那時候受了刺激所記不起來的東西倒是記得了一些,隻是說的時候,還是有些心寒,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冷傲心中很是震驚,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害怕,也明白她的害怕!就算是他,若是被潑了滿身的水蛭,大概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吧。

他忍不住伸手環住了眼前的小人兒,一陣陣的心疼。他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怎樣挺過來的……

“乖,沒事了,以後不會了……”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感覺到她伸手環住了自己的腰,瘦弱的手臂正緩緩地抱緊了他,心中的疼惜更加的濃了。他想,他大概是有些明白了她的狠是出自哪裏了。